題不同,風格更是互異:有傳統而稍加改變的中國服飾,也有以未來為想象,走在時代尖端,令人不敢苟同的設計,總之是時有新意。
表演一幕幕進行著,臺下是掌聲不斷。數十位模特兒看得出是受過訓練,臺步走得雖不是十全十美,卻也頗有架勢。湘湘在旁告訴永憐每一幕的設計人是誰,有什麼優缺點。永憐看得極有興致,不時提出一些問題,翠文和湘湘當然都一一回答了她。由於上了很濃的舞臺妝以配合服裝,永憐幾乎看不出哪個是晴亞、哪個是惠敏,經過湘湘她們的說明,這才恍然大悟。
後來晴亞和惠敏到臺前來與他們一起觀看自己的作品,還滿意地與湘湘、翠文互相擁抱;由現場的掌聲看來,她們的設計應是相當受到肯定的。
就在她們又笑又跳、互相嘲弄時,並未注意到有一雙眼睛正直盯著她們,那張塗著厚厚口紅的嘴,正不時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石永寒回到家已經十點了。在沙發上看書的永憐,見他回來,立刻拉了他坐下:
“二哥,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是晚了,你怎麼還不睡?有事找我嗎?晴亞呢?”
“她睡了。今天我去看她們的畢業展,很棒吔!晴亞她們那組得了第二名,還有人很欣賞她們的作品,要請她們過去工作。晴亞好興奮,直說今晚一定睡不著,不過她太累了,八點半就回房睡了。”
“我看你比人家還高興。”他露出淺淺的笑容。
“才沒有哪!我只是還不想睡,而且……我有事想問問你。”
“什麼事?”
“我在畢業展會場上看見一個人長得好像魏小姐呢!”
“魏小姐?”
“在美國時曾來醫院看我的那位,你記不記得?”
他點點頭。
“她不是在美國嗎?是不是我看錯了?”
“或許沒錯,她是到臺灣來了。”他表情凝重地說。
“真的?”她很訝異:“她在美國這麼出名,怎麼會想到回臺灣呢?當時她說在這邊並沒有親人呀!”
“不管她為什麼回來,”石永寒以慎重的口吻說:“你一定要離她遠遠的,別理會她。”
“可是她是你的朋友啊!”
“別管那麼多,聽二哥的話好嗎?”
永憐雖納悶,也只有點點頭:
“好吧,反正我們又不熟,沒什麼機會碰面的。”
“萬一碰面了也要立刻避開。”
“我會的。二哥……是不是你和她吵架了?”她低聲問。
“小孩子問這麼多幹什麼?去睡吧!”
“喔,那我去睡了。”她說完便要上樓。
石永寒叫住她:
“永憐!”
“什麼事?”她回頭。
“如果……如果晴亞向你提起要搬出去的事,我希望……希望你能阻止她。”
“晴亞要搬出去?怎麼可能?她從沒說過啊!”永憐震驚地說,然後走到石永寒旁邊:“二哥,是不是你又說了她什麼,她生氣了,才想搬走?”
“我?”他皺眉。
“對呀!上次她昏倒的事你忘了嗎?你說話向來不給人留餘地的。”永憐抱怨道。
“不!我什麼也沒說,是她早有這打算,認為畢業了就該搬出去獨立生活。”
“我才不要她搬出去呢,那我多無聊啊?二哥!你不要答應她。”
“我是不答應。如果她沒問你就算了,你也不用主動去提;如果她告訴你,我想你會勸她打滑這個念頭吧?”
“我當然會,她就像我姐姐一樣啊!”
“那就好。沒事了,去睡吧!”
“好!二哥,你也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