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但至少有一點很客觀,那就是戀愛中的男人是一回事,結婚後的男人又是一回事。
男人結婚,就是為了要一個家。這個家,是一個能夠讓他卸掉在公共場合穿戴起來的行頭,能讓他沒有一絲顧忌地袒露本色的地方,
在這個叫做家的地方,男人會露出平常不曾讓你看到的另一面。比如,戀愛時,他會很在乎你額頭上被蚊蟲叮咬而起的小包,婚後,不會在乎你是否心情煩亂需要安慰,他只顧追問你是否把他前幾天換下的襯衣洗熨好了沒有……
曾經讀過羅西的《把男人想壞,讓自己過好》。他說“愛情沒有想象的那麼如意浪漫。你得先擺出他的不足之處,如果可以接受,再去挖掘他的好。這樣愛情才會像芝麻開花節節高”。
杜拉斯也有一句名言:男人,除非女人很愛他,否則,很難忍受。你也不妨謹記。
因此,已入圍城的你,應少些感性,多些理性。不要指望他愛你有多深。只要他相信你的每句話,只要他還在生活裡試圖努力適應你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的圈子,只要他還把你倆共同居住的屋子當做家,你就一心一意做好他的煙火女人吧。
婚姻的“婚”,女字加一個昏字,頗具意味。婚姻的美滿幸福,取決於你的態度。對待他的缺點不能太清醒,你若能夠用放大鏡去看看婚前你欣賞他的那些優點,那你一定會快樂起來。
男人的相思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
——蘇軾《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夜記夢》
又是一個寂靜的夜晚,在那盞撒著清輝的燈下,我被一個男人的相思所感動。
時間的洪流裡,一切都已雲淡風輕。可是,十年的陰陽兩隔,卻從未阻隔他的情思綿綿,從未阻隔他對愛人的思念和感懷。
他歷數那三千六百多個晨昏,發現沒有哪個日子不浸潤著他的相思淚。那株叫做相思樹的植物,枝繁葉茂。
有人說,男人的憂傷是看不見的。我不相信!看:恍惚中,窗明几淨,雕欄依舊。愛人臨窗理紅妝。歲月的塵埃蕩盡,只剩下滂沱的淚雨。執子之手,未語淚先流。
還有人說,男人的通病是喜新厭舊。我不相信!看:他塵滿面,鬢如霜,早已為心愛的人兒憔悴到了極點。明月夜,短松岡,一片冰心從未改變過赤誠的顏色。
曾經讀過他的同為“江城子”詞牌的《密州出獵》:“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字裡行間無不透著鐵骨錚錚,年老仍懷少年志的意氣風發。所以,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標準的剛性男人。
讓我沒想到的是,蘇軾,他竟然也還是個溫情款款的男人。
是哪個女子能夠讓蘇軾這樣一個以豪放著稱的人如此溫情、哀婉起來了呢?是他的結髮妻子王弗。
王是個知書達理的閨中賢媛。她很懂得經營自己的婚姻和愛情。她明瞭和浪漫多情的蘇軾相處,自己該做些什麼。據說和蘇軾成婚後,王弗常常炒瓜子,炸蠶豆給蘇軾吃,同蘇軾坐在茅屋外聊天,還陪他去不遠的瑞草橋畔野炊。王對待公婆極為孝順。但王自己也不因是個女子就只知道相夫教子,她也努力地讀書,拓展自己的知識面,並希望能與滿腹經綸的蘇軾同行。“見軾讀書,則終日不去。”(東坡《亡妻墓誌銘》)即是見證。果真就有這樣一次絕好的機會,讓蘇軾對她刮目相看。一次蘇軾因疏忽而有錯漏,被王弗笑著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