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馬上交出來。”男子手腕一扭,喬延壽只覺得頭頂上一片冰涼。
“還不快去拿!”眼看著頭髮從自己的面前掉落,喬延壽手腳冰涼,衝下面呆立的人大喊。
人聲,犬吠,火把搖曳,伴隨著官差此起彼伏吆喝的聲音。
冠雲坊內,柳冠絕仔細地聽著外面的聲音,對面前的人說:“看來喬延壽是報官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花莫愁拿出披風,仔細裹緊了懷中的顧不了。
“幸好我早有防備。”柳冠絕拿出一個包袱,塞給花莫愁,“今日下午我就安排了一輛馬車等在城郊,趁著還沒有封城,你現在馬上帶不了走吧。”
“只是連累你了。”抬頭看著她,花莫愁有些歉然。若不是柳冠絕,他怎麼可能這麼快找到顧不了?
“說什麼呢?”柳冠絕搖搖頭,淺淺地笑著,“我現在可是在轉贓,只要你把不了帶走了,官差搜不到她,冠雲坊也可免了窩藏之名。”
“冠絕,謝謝你。”抱緊了顧不了,花莫愁輕輕地對柳冠絕說道。
“快走吧。”聲音越來越近,柳冠絕催促著他,再看了一眼他懷中的顧不了,有些擔心,“不了,她真的沒事嗎?”
花莫愁苦笑了一下,“一個大夫自己都病了,其他人還能怎麼辦?”說完這句話,他再看了柳冠絕一眼,“保重了。”隨後抱著顧不了躍上牆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馬車在顛簸,車廂中的人被顛啊顛啊,不想醒也難。
睜開眼睛,覺得頭還是暈暈的,顧不了掙扎起來,趴在視窗,掀開簾子往外看。不料外面塵土飛揚,嗆得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搞什麼鬼?”她咕噥著,連忙放下布簾,支起手肘放在窗框邊,捧著昏眩的腦袋努力回憶。
她偷偷溜出冠雲坊,接著被人抓,然後被關起來,最後……
正在回想間,馬車忽然又顛了一下,震得她坐立不穩地向一旁倒去。
“砰!”
頭碰在車板上,發出好大的聲響。
痛、痛、痛,這下本來就暈的腦袋更暈了。
揉著腦袋坐起來,顧不了盯著面前的布簾,就想知道究竟是誰在駕車,技術如此不熟練。
“不了!”
馬車停下,布簾如她所願地被揭開,那個被她暗罵的駕車人隨後進來。
“你——”顧不了剛一張口,就發現自己嗓音沙啞得厲害。連忙閉嘴,她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好半天,才難以置信地伸出手指,慢慢接近。
戳了戳,再戳了戳,手指停在胸口,沒有穿過去。
太奇怪了,居然是真人。
顧不了順著自己的手指向上望,直到目光定在來人的臉上。
見她一手捂住頭,一手停在自己的胸口,表情活像是見鬼了似的,花莫愁無奈地搖搖頭,拉下她放在頭上的手,“不了,我們才五個多月沒見面而已,你就忘了我是誰嗎?”
天啊,他在說話,不是在做夢!
“花二哥!”不顧大叫扯痛了嗓子,顧不了撲進他的懷裡,雙手牢牢地環住他的腰,在他的背後緊扣著。
會這樣抱他,那還好,證明她的腦袋還沒有被燒壞。
花莫愁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手揉上她撞上的地方,輕輕地揉搓,“還疼嗎?”
不疼、不疼、不疼,她拼命地搖頭證明。
怎麼會不疼,明明就起了好大一個包。花莫愁想要拉開她,她卻像只八爪魚一樣死不鬆手。
“不了,你在發燒。”花莫愁儘量放柔了語氣,和顏悅色地對她講。
“對哦。”顧不了嘶啞著嗓子答應著,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慌手慌腳地將他推開,自己縮到一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