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而且聽說公主是這麼美,你不娶不是太可惜,而且她曾宣告非你不嫁,以斷絕那些不斷的求婚者。”
憶君半年來忙於奔波尋找郭蓮,和苦練武功,根本未去注意這對自己如此重要的事,這時從郭蓮口中得知,心中真有些不是味道。
憶君帶著種企求的語氣,問道:“你會怪我嗎?我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郭蓮搖搖頭。於是憶君將自己的事從沙漠中遭遇羊角風起,一直到十二洞天的分手,詳詳細細地告訴了郭蓮。
郭蓮含著笑意,靜靜地聽完,像頑皮的孩子道:“你知道我現在想些什麼?”
憶君見郭蓮並沒有生氣,也有助成之徵象,心中不禁暗喜,他搖搖頭,答道:“我怎曉得?”
“我在想!”郭蓮像真有那麼回事,笑道:“我寧願去做那蒙古公主,可以好好跟天下聞名的黑、白衣人大打一場。”
憶君縱聲大笑,龍兒也突然加勁猛奔起來,河水洶湧,轉眼間拜達裡克河蒙族居落已在望了。那一座座的蒙古包,已有些傾倒破碎,一種淒涼而令人心窒的氣氛在憶君心中生起。
十數個老弱婦孺看見憶君郭蓮兩人奔來,遠遠地躲了開去,眼中都射出那憤恨和畏懼的眼光。
“到了嗎?”郭蓮輕聲問道。她雙目雖不能視,但也聽出周遭有人類的聲音和感覺出人類的氣息。
憶君將郭蓮擁緊了些,他早知此地正遭受兵災,但卻料不到會這麼悽慘,一個男子,一個兵勇,一頭牛畜也看不見。
蘭託羅蓋包括三十餘族,憶君對路途還記得很清楚,順著那線而混濁的拜達裡克河向上行去。馬行迅速,不消已到了烏拉族。
此地較最先那地好了許多,憶君心知必然是“回春手”楊守德的功勞。只見那回春手的棚幕仍無恙,只是外邊位守著十來個蒙族戰士。
憶君放鬆馬韁,在回春手幕前二丈處停住,一番身抱著郭蓮從馬背躍下,運往回春手居帳行來。
果然兩名蒙族武士攔上前來,用那雪亮長刀在憶君身前一交叉,喝道:“什麼人?是找楊大人的嗎?”
憶君不知這句問話有何作用,點點頭道:“是的!”
那曉這一句才出口,原先已稍有友善趨勢的態度,立刻已變得最初般兇惡。
“速速離去,此處不許漢人求醫!”那武士露出憤恨和又有些畏懼的聲調喝叱著。並且兩把雪亮長刀也在憶君面前揮動。
憶君倒不會為這聲威所駭,他猜想必然漢人作了些什麼事情才會使這些蒙族武士對他這般憤恨而又畏懼。
“請轉告楊大人!”憶君和緩地說:“祥雲瑞霞前來拜謁!”
憶君這句許使武士們迷惑不解,但十數武士中卻沒有一位願意代他入內通報一聲。
那兩個攔著他的武士見憶君竟不肯離去,揚著刀喝道:“再不走可就要挨刀子了!”
憶君雙目一瞪,輕輕將郭蓮放下。憶君此時裝扮神氣糾糾,像全身充滿了活力。這一微小動作,竟自然現出不凡的神威,使得兩個武士駭退一步。
“告訴回春手楊大人,祥雲瑞霞黑衣人來見!”憶君突然揚聲喝道。
這句話後三字可使十數個武士同時跳起,一齊露著驚詫和不服的眼光看著憶君,但至少內中已有了友善的成份。
一個武士匆匆跑進帳去,其餘的像在評判似地注視憶君。憶君有些討厭這種眼色,但他也沒法制止啊!
不消一刻帷幕掀起,那先前進去的武士探出頭向憶君招呼一聲,又縮了進去。
憶君再度抱起郭蓮,在所有武士懷疑的目光中大踏步入了帳幕。
入得來,只看陳設與兩年前絲毫未變,當中牽著的大布幕已更顯得陳舊,布幕裡傳出蒼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