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另一個卻是如此朗強!”
郭蓮當然不知他心中在想什麼,見憶君久久不答,又怯生生問道:“軍……軍大哥不會介意吧!”
憶君哈哈大笑起來,故意將氣氛弄得自然,道:“不!我從不介意什麼,除非那事值得我介意,不過我總希望我能什麼都不介意……”憶君的語氣十分隨和,立刻郭蓮受到感染——她不自覺移坐出來些,微弱的月光從上而下,灑在她如白玉般臉上,清晰的輪廓,略凹而較深的秀目,不禁使憶君看得呆了——憶君暗暗讚道:“除了眼疾外,上天對她可說極盡一切了!”
“軍大哥!”郭蓮親切呼道:“你的蕭吹得真美啊!我能摸摸你那蕭嗎?”
憶君笑道:“當然可以!”說著將白玉蕭放至她手上,郭蓮不住把玩著,摸摸這頭捏捏那頭,然後像是在幻想般說道:“啊!我多希望能也吹得與你一般好,但是我多笨,我什麼也不會!”
“不!”憶君知道她又在傷感,才說道:“你能夠欣賞,如果世上盡是吹蕭人,而沒有聽蕭人,那吹來又有何意思?”
郭蓮笑了,立刻頰邊顯現清清兩個梨窩,頭微微揚起,道:“我懂你的意思,雖然不我不敢確定,但我從你吹的曲子中聽出許多東西,你有很大心事嗎?”
憶君點點頭,旋即說道:“芸芸眾生,誰無心事?除非是笑彌勒!”
郭蓮又被逗得笑了,道:“但你蕭聲中含有太多孺慕之情,有些地方直如慈鳥夜啼,這最令我覺得感動——-”
兩人輕鬆地談著,感情的距離無形中縮短一大段,憶君對她有說不出親切之感,而她對他不也是如此?大概人在最寂寞與孤獨時,最易發生感情的共鳴吧!”
XXX漫天飛水分,遮去無盡天色,此時郭泰青、憶君等已出了長城而進人關外大漠地區——車聲轔轔順著前人轍並駕前進,憶君心中有種難言的滋味,出門半年又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沙質上積雪難存,雖北風凜凜空氣倒乾燥得緊,偶爾有些蒙人漢人馳騎而過,俱是速速趕——郭泰青臉上始終布著一層淡淡愁雲,雖然他仍不時與憶君顧景談知,憶君當然看得出,但他不明白是為著什麼原因?“遠將歸,勝未離別時,在家相見熟,新歸歡不足,去願車輪遲,回思馬蹄速,但今在舍相對苦,不向天涯金遠身。”
憶君朗聲吟著,狀極愉快,只因他已打探出父兄與慧真子的下落,雖一時無法救出險,但至少有眉目了,此時回家與大哥相見,更有一番敘述呢!
突然郭蓮從車內伸出頭來,說道:“想不到軍大哥是要回家啊!想來尊府必是武林大家了!”
憶君哈哈大笑道:“咱家裡上無父老,下無弟妹,何來的武林大“家,倒是蓮妹別招了風涼是要!”
憶君與郭蓮的一夕談,稱呼也親近不少,然而因此郭泰青的雙眉卻更加皺緊——憶君揚鞭一指,龍兒輕快奔至郭蓮車旁,郭蓮雖是個文弱女子,但因失明而得她聽覺特別靈敏,一聽蹄聲也知是憶君過來——“這裡一定很美!”郭蓮連嗅數口,笑道:“我聞都聞得出!”
憶君見郭蓮天真可愛,不禁笑了!
“我真願意能將眼睛給你,好讓你看看周圍大漠風光,還有我故園的壯麗景色!”
郭蓮小嘴微翹,長長秀髮迎風飄蕩,一掃昨日幽怨神色,笑道:“嘿!其實有時幻想更勝於真實,可能我恢復了知覺,又反而不覺此景之美了!”這話也有她的原故,因為此時郭蓮心中愉快已極,當然感覺世上一切都美麗。
從種種言語中,憶君發覺郭蓮是個純潔天真的女子,世事的險惡在她心中完全木存在。
她所笑的痛苦,僅是她本身眼睛的失明。
一路上兩人始終地談笑著,憶君發覺自己不由自主地愛上她,雖然愛她的心意有些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