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數——
“第七招!”
古濮大喊一聲,突然右手一揚,“柔紳劍”斜斜舉起,緩慢向“神眼雕唐飛”罩落長劍在空中連連幌動著,直似一條馬鞭,又似一條銀亮的絲帶,在唐飛頭頂盤旋——
唐飛一瞥古濮奇絕的劍招虛閃無定,腦中根本想不出要用何招抵擋,一絲防身本能使他連忙抽身後退,而古濮卻正要他如此原來此招有名日“犢角初現”。
在牧場上,新生的小牛當幼角長至一定高度之時,即要捕來加以烙印,當在捕抓工作是決對離不開套索的。
而當人騎在馬上追捕小牛時,必然小牛有時會回身用它剛形銳利的角作抗拒狀,而牧人即趁此時將套索丟擲——
於是套索直飛至小牛頂上,小牛發現頭頂的怪物,必然會驚得一退,則正巧一對角被套索牢牢困住。
此時古濮正是用的此招,只是要將套索的使法用在劍上,必然要內力深厚,變化也要複雜得多。
而唐飛呢?不是正像被捕捉的小牛?
古濮看唐飛果然入殼,哈哈一笑,驀然劍尖微曲,在不可能的情形下油後則前將唐飛肩押上劃了一道寸深口子——
唐飛大吼一聲,汩汩鮮血從傷口湧出。
只見他本已蒼白的臉色更是發育,虛軟地垂著左手臂,右手仍揚著寶劍防備古濮的進擊。
古濮朗朗一笑,“當!”他將劍回鞘,笑道:“一時失手,誤傷大俠,恕罪!恕罪!”
他因傷了對方,語氣也軟了許多。
“嘿!”諸方英冷哼一聲,雖並不是他被挫敗,但此地他是主人,放著同伴被人傷了,卻來不及解救,自己面子上也不好看。
“古場主果然好功夫!但憑著這點微末技藝要到紫雲山莊來撒野,尚不夠格呢!”褚方英冷冷道。
神眼雕已被人屠手扶至旁邊休息。
古濮雙眉一揚,凜凜說道:“你這狗窩我還不屑來呢!速將牛群好好放回,否則惹得我興起,一把劍將你窩給抄了!”
褚方英雖然氣極,也只嘿嘿一陣冷笑,猙獰的面貌像是要將古濮吞下。
“來人!褚方英大喝道。
古濮好整以暇,雙手輕輕撫弄著腰間垂下的劍穗,像是這一戰並不是為自己而戰,是為“柔紳劍”而戰,為振起古氏聲威而戰此時屋內屋外站滿了人,一個精壯大漢提了條棒非棒,刀非刀的兵器出來,從他行步間吃力的模樣看來,這條兵刃怕沒有五六十斤重。
古濮仔細打量這一件奇特兵刃,只見黑黝黝一條粗棍,大約四尺來長。頂端連著月牙兵刃,刃口外凸,直似把宰牛屠豬用的屠刀.簡直叫不出是什麼名堂。
原來“人屠褚方英”本是個屠戶,後來學得武藝,然而用得最稱手的卻仍是屠刀——
武林中可沒有用屠刀作兵器的,於是他想了個辦法,將刀連在一條鐵棍上,這樣就比較像樣點。
再加上他天生神力,而屠刀更因此加長兩倍有餘,於是更形有威力。
且說人屠接著這個無名兵刃,隨手一抖,立刻抖出個桌面大刀花——
這深厚的功力不禁令古濮暗暗心驚,想自己雖自幼稱得上力大,但與這人屠較起來,可仍得遜上一籌呢!
人屠褚方英抖了一手後,獰厲的喝道:“好小子!拿命來!”竟是與神眼雕說的一句話,這不是要替唐飛爭回面子?
古濮心中雖是暗驚,面上仍是聲色不露,直待人屠逼近身旁五尺,才“嗆!”一聲拔出長劍。
人屠褚方英陰陽一笑,道:“我諒你不敢空手對我!接招!”
說時雙手抓起刀柄——只好稱其為刀柄——挾著呼呼勁風向古濮吹來。
古濮見對手勁力霸道,不敢稍攫其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