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黃沙垠垠,難得發現一片水草良田,所以當時人民僅視該處為鬼地異域,除了少數土著夷民熟於徑道,能夠穿過這些浩浩沙漠外,就只有一些貪心的商旅冒險穿過其中,往返西南,某求巨利,可是因失蹤和死亡的可能性太大,也甚少人輕易冒這險。
然而唯獨天山南北卻甚為富沃,不但牧產眾多,農業也興盛異常,並且又有大道通往關內,所以商旅也頻繁不斷,在整個西域說來真是靈鍾氣蘊,得天獨厚。
就在北麓不遠處,庫爾河畔有個小小的村落,佔著一塊小小綠洲,雖然地勢偏僻,交通隔絕,然而因人口簡單,只有百餘戶,平日自牧自食也能自足,除了偶爾派人外出購買一些油、鹽、日用品等,可說完全與外界斷絕來往。
這小小村落,很整齊地排成兩個大圓圈,中央空出塊甚為寬敞而平坦的場子,想是此樹逢到節目或喜慶集會之所。
這天場中擺了數張桌子,上面滿布杯碗,老年人。婦女們忙碌地裝扮著,紅的綵帶綠的絲巾花紙,懸掛四處,只見匆匆忙忙都喜上眉梢,臉色紅噴噴,臉角含蓄了濃濃笑意,像這種盛況在這小地方里想只有在過大年時才會如此熱鬧,然而現在才七月呢!離大年還有五個月,看來這村中一定有什麼重大喜事才需要如此慶祝了。
天漸黑了,家家戶戶門前都懸掛有紅色燈籠,上面貼了金紙剪成的壽富,暗紅的燭光,在落日餘輝中還覺黯然無色。這時廣場上,響起牧歌陣陣,東唱西隨,南哼北侖,說不完的閒情逸致,描不盡的漠野風光,都在此時顯露出來,接著“苗”“啤”的牛羊聲,隨著牧人呼喝由遠而近,然後成群地被趕入欄內。
父老妻兒們都跑至村口歡迎這些勞苦了一天的兒子及父親們。歡樂笑容,親切慰藉,使他們的疲勞完全忘得一千二淨。
在歸來的一群中,額頭一位正是此村村長上官和,被大家包圍著,無論老少對他都是尊敬異常,只見眾人將上官和引至會場,燭火燈光映得整個場子份外明亮,上官和讚歎著村民的精心傑作,心裡也由衷地高興。
原來今日正是村長上官和的四十大壽。平時上官和領導有方,不僅使得全村豐衣足食,就是村民之間有什麼爭執,他都能大力化解,使全村如處一大家庭,和諧而樂融,這樣當然村民對他無不敬無不服了。
此村全是複姓上官,全屬漢人,原是中原一脈,不知從何年代遷徙至此,上官和自三十歲起接掌村長之職,算來也有十年了。
在天山邊緣上,有兩起山脈,不但高度相仿,而形狀也似如出一轍,一直延至庫爾河附近,遠遠望去,猶如張翼之蝙蝠,因此兩坡合稱為輻器坡,所夾壑谷被稱為福首谷,雖然山勢不高,倒也險峻得緊。
在福首谷出山處,有一個泉眼,清澈而乾淨的泉水,淚淚湧出,聚成小溪,流人三十里外之庫爾河。
根據當地上人傳說,在千年前,這地方原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宮庭,金輝碧煌,宏偉雄奇的城殿,依山而建,直矗立山腰,統治者叫做覺羅明,不但雄才大略,威震萬邦,而其本人武功更是卓絕,慣使一把貫日神引重有二百來斤,如無千斤神力,體說開弓恐連抬弓也格不動。
而覺羅明不但能開弓如滿月,並且箭矢更是百發百中。正因他身具奇藝且麾下戰將如雲,於是連年南征北討,大軍所過,燒殺擄掠,生靈塗炭,不到四年,附近諸國,被他殺的殺,逐的逐,消滅殆盡。
覺羅明達到了他稱雄霸道的野心,班師回朝後,大事慶祝。此夜全城歡宴達旦,歌舞通宵,到天明時民眾都酒醉如泥,癱睡在城頭臺上。覺羅明也與他的戰將大臣們左擁右抱,躺在大殿上呼呼人睡。
此時除了燈光瑩瑩外,四處靜悄悄地,恍眼看去會令人驚然以為是個死城。就在此時,天邊出現一塊黑而大的烏雲,很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