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肖彥的女人,這種人頂多只能是個玩偶,朕絕對不會允許你跟她交往!等戰事結束,父皇會找天下最美麗的女子補償給你的。”
夜秋睿也不想跟夜毅多加爭執,冷聲道:“中興夜氏霸業,不是靠挾制一個弱女子便能成就的。父皇這法子只能用一次,一味固守京城無異作繭自縛,兒臣要的是整個翼國,讓肖氏一脈從此消失!此等事體,須迅雷不及掩耳,年內定局!”
他甩袖而去,只留下短短的幾句話,震響在夜毅心底。夜毅若有所思地盯著兒子的背影,一股莫名的不祥瀰漫全身:“這小子,生具龍性霸氣,智慧過人,就怕他迷糊在女人手裡……”
一場戰爭後,肖彥暫不發兵,京城貌似沉靜下來,長公主決定回柬國老家去。
天色尚早,她吩咐著兵卒、侍女將自己日常要用的物什搬到馬車內,二三輛不起眼的馬車,十幾名兵卒護衛,也就夠了。遠遠的,夜秋睿迎著晨曦朝她走來,白色的衣袍被朝霞染成了金色,而他的笑容也是燦爛的。
長公主怔怔地望著他,彷彿看見他拉著霜兒的手,也是這樣的笑容,金色的霞光將他們映照得光彩奪目,旁邊的霜兒笑著叫了聲“娘”。
“姑姑。”
面前的夜秋睿恭身施禮,長公主驚醒過來,悵悵地問道:“夜郎……一個人過來?”
在幷州的南宮府,她習慣他稱她“老夫人”,自己管他叫“夜郎”,他們心照不宣地各自扮演各自的角色,直到一心想做繡活的穿針無意撞進了他們的眼簾。如今一切都過去了,她竟忘記改口了。
“睿兒想請姑姑帶一個人回去。”夜秋睿在長公主面前一直是親密的,少了父親那裡的鋒芒。
長公主心裡一動,說不出的滋味:“是她嗎?睿兒,你真的對她動心了。”
以前一直以為他是屬於霜兒的,她也習慣將他既當侄子又當女婿看待,如今他的心落在別的女子身上了。男人的心就是這樣複雜善變,她管不住這些,因為霜兒已經死了。
“穿針定是恨透我了,我怎麼帶她去柬國?”長公主不安地問。
“姑姑會善待她,睿兒能肯定,她是不會恨您的。”夜秋睿含笑道,“讓她遠離戰爭,姑姑定也是這樣想的,對不對?”
他深深地施了禮,揹著陽光回去了。長公主沉吟,還是忍不住在後面問:“睿兒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姑姑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夜秋睿反問,並不停止的,大踏步走。
翼國西端的近江處,一座城堡矗立在綠色的山頭,幾片零星的莊園醉臥在綠色之中。
時當夏日,眼前一片無垠的綠海,寬闊的官道出沒在綠海之間,宛如一條纖細的白線,縱是車馬轔轔旌旗連綿,也在這蒼茫綠海中渺小成蠕動的黑點。官道通向茫茫蒼蒼的綠浪盡頭,天地之壯闊便濃墨重彩地揮灑開來。
此城堡有幾分險峻,又有幾分突兀,又取得個吉祥的地名——帝邑,讓連日受逃亡勞頓的肖沐大喜過望,示意眾人往帝邑方向趕。
帝邑近在眼前,卻不料浩蕩江水阻斷去路。肖沐不識江水深淺,令輅車橫渡過去。正逢夏日大水之季,裝載大量財寶的輅車大部分軸斷輪折沉陷江水,還有人被大水沖走,小部分的也都是車身損壞難以行走,一時間整個江面哭喊連天。
引線卻是鎮靜,幷州發大水時,她見過這駭人場面。於是下令給全部車軸鐵籠各綁縛幾十條粗大麻繩,青壯的侍衛禁軍與宮人全部下水,在車兩邊拽住繩索,藉著大水浮力將車輛半托在水面緩緩行進。雖是慢了一些,卻是一人一車未折,全數到岸。肖沐本來六神無主,也就隨便蕊妃做主,奇效一出,心裡也不由讚歎敬佩,忍不住去攜引線的手,表示親熱,引線並不領情,扭頭就走,把個肖沐悻悻地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