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的主人是傅紹白對嗎?”
“是的。”奧利弗回答的聲音似蘊著怒火,面上依舊。
“學校的戶外拓展活動也是傅紹白的安排?”
奧利弗沒回答。
程知謹繼續問:“或者說,這趟的美國之行根本就是傅紹白一手策劃?”
“程小姐。”奧利弗極其少有這樣的尖銳,“就算如程小姐所說這所有的事都是先生一手安排,程小姐難道還看不清先生的用心嗎?我從來沒見過先生有這樣狼狽的時刻。”她用‘狼狽’這個詞的時候幾乎是憤怒低吼。
不錯,這次的美國之行確實跟傅紹白有關係,紀氏進駐曼哈頓他是主要負責人不能缺席,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國內。每天高強度工作,還要在在曼哈頓和西雅圖兩地奔波,之前著風感冒一直斷斷續續沒好斷根,終於釀成大病。
醫生出來,說是幸虧搶救及時已經控制病情,千叮萬囑一定一定要讓他好好休息靜養肺炎治療不徹底會反覆發作最終發展成肺癌。
奧利弗問醫生,“先生現在怎麼樣?”
“注射了安眠劑現在睡著了,現在睡眠的時間越長對他的恢復越有利。”
“謝謝醫生。”
醫生點點頭,走開。
程知謹起身,眼眶紅腫得厲害,“他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轉身就走。
奧利弗再憤怒也沒用,先生醒來應該第一眼就希望看見她,她卻看都不進去看一眼就走了。
程知謹在計程車上一直睜大眼睛不讓自己睡,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回到酒店已經凌晨三四點,什麼也不想,她衣服也沒脫倒床上睡覺。
☆、第38章
程知謹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直到酒店前臺打電話上來問她是否續住她才想起來今天入住到期,下午三點的機票。
她看眼時間11點,她有一個小時洗澡收拾東西,時間好趕。浴室鏡子映出她的臉,眼眶還是腫的。她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從頭頂澆下來,放空,腦子放空。
12點準時退房,她沒有去處直接去機場。車上她才想起來開機,昨晚睡覺之前把手機給關了。有三條奧利弗她留的言,可能是從安妮那兒知道她的號碼。她沒有點開看,看了她怕走不了。
車內有點悶,她降下車窗,外頭天高雲闊,明媚的陽光怎麼也照不進她灰暗的角落。
機場人流如織,每天都在上演相聚與離別。相聚時就已經在為離別作倒計時,離別是為下一次相聚。
一對依依不捨的小情侶,分開了三次擁抱了三次,飛機都要起飛了女孩就是捨不得進檢票口。男孩摸摸她的頭眼角的寵溺能融化人心,承諾女孩一定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回去找她,女孩最後還是哭著走了。男孩轉身出機場,門口有車接他,迫不及待探身與車裡的女人接吻。悲劇是什麼,悲劇是將所有的美好撕碎給你看。
程知謹像吞了只蒼蠅那麼噁心,閉上眼睛養神。
大廳液晶電視正在播放實時新聞,曼哈頓華爾街中美合資公司剪彩儀式遭遇爆、炸、恐、嚇,現場受傷人數過半還未發現死亡人員,警察已經封鎖現場展開調查……
曼哈頓,中美合資公司,剪彩儀式,爆炸……程知謹突然驚醒,她拿出手機找到奧利弗給她發的訊息,心跳好快操作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她多希望只是自己胡思亂想多希望自己猜錯。
早晨7:30奧利弗:程小姐我為昨天的不當言辭跟您道歉,但請您一定來一趟醫院,先生訂了8:30的機票去曼哈頓主持剪綵,醫生不同意他出院,現在只有您能勸住他。
7:45奧利弗:程小姐您是否收到簡訊請回復。醫生不同意先生出院,先生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請您務必要攔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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