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點什麼,她也不過是為丈夫為孩子的可憐女人。默默退出來。
傅紹白靠著門口牆壁,偏頭一眼看見她腕上的鐲子心裡明瞭,“走吧。”
程知謹沒動,“她以後會怎麼樣?”
傅紹白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如果紀以南和紀蔓都不願贍養她,她可能會進養老院。”
程知謹:“沒有別的選擇嗎?”
傅紹白:“你願意,她也不會願意。每天面對著我在自責中度過餘生比進養老院更慘。”
程知謹抿一抿唇,不再說什麼。
從醫院出來,車開的方向不是回家的路,她扭頭問他:“我們還要去哪兒?”
傅紹白:“回家。”
程知謹:“這條不是回我家的路。”
傅紹白:“回我們的家。”
這是程知謹第三次來紀宅,現在已經改名傅宅。
她還記得傅紹白問過她喜不喜歡這裡,想住這裡嗎?還讓她大膽想,說不定就實現了。她當時覺得他一定是瘋了。哪曾想,真有實現的一天。人生真的很妙很多事情就在不可思議中發生了。
房子重新翻修過,院子的空地種了一大片百合,各式各樣的品種都有。這讓程知謹想起那晚古堡的玻璃書房。
“送給你的,喜歡嗎?”傅紹白伸手摟過她。
“你……”程知謹仰頭望他,“傅家的人承認你了嗎?”
“不需要他們承認,我也不需要親人。”他扳正她肩膀讓她面對自己,“只要有你就夠了。”
程知謹心底一圈一圈湧著酸澀小氣泡,“人和人的相遇需要累積五百年的緣份,如果我們兩的緣不夠,你這輩子怎麼辦?”
傅紹白的眼睛被光照得透明澄澈,“等唄,還能怎麼辦,一輩子遇不見就等一輩子。下輩子我們約好了還要遇見,一遇見就愛上,然後生一個小小白一個小小謹,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程知謹笑著低一低頭鼻子脹得厲害,“你確定要如花?”鼻音很重。
傅紹白捏著她下巴抬起,“好好的,怎麼又哭了?”
程知謹使勁眨眼睛,“哪裡就哭了,沙子迷了眼睛。”
“坐那兒去,我給你吹吹。”傅紹白拉她去花園葡萄架下藤編鞦韆椅。風暖暖的流動,花香縈繞,陽光從葡萄葉的間隙漏下一地銀碎,他離得太近她鼻尖都能碰到他下巴。他認真找那粒‘膽大包天’鑽進她眼晴裡的沙子,她覺得他的樣子很可愛,惡作劇似的張嘴拿牙齒夾他下巴。
他嚴肅開口:“別鬧。沙子進眼睛不弄出來可大可小。”
她被他的樣子逗樂,咯咯笑。他終於知道被騙了,捉住她按在鞦韆上,故意作出咬牙切齒的模樣:“知不知道男人的下巴也是敏、感、點,惹火是吧,嗯?”
程知謹拉住他領尖,一本正經道:“傅紹白,我突然發現……你很可愛。”
傅紹白的表情哭笑不得,“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
程知謹:“當然是誇。”
傅紹白:“不接受!”
程知謹又瞪他,傅紹白樂了,“還是生氣的樣子漂亮。”
“傅紹白你是不是受虐狂啊,對你笑不受用,非要瞪你才爽。”
傅紹白樂出聲,“是啊,我是受虐狂,老婆,你快來虐、待我吧。”
三句不離流氓本質,程知謹推他,“滾。”
傅紹白翻了個身枕在她腿上,拉過她的手玩、弄她腕上的手鐲,“我媽的日記本里也提到這鐲子,一直準備著要送給未來兒媳。”
“你怎麼會有日記本?”
“蔣錦業為了讓我相信他手裡有能證明我身份的東西讓我看過一次媽媽的日記本,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