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個老兵,饒有趣味地問:“怎麼?”
“嘿嘿,我一當兵就來這兒了,待了這麼多年,看你打電話支吾的樣子就看出來了。”
“還真讓你說對了。”徐沂笑了下,之後不再說話。
一想起那姑娘彆扭的脾氣,他還真不好,就這麼告訴她。
在家歇了兩天,褚恬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馮驍驍,吐槽趙曉凱。
馮驍驍看著一點也不驚訝,像是早有料到,她示意她小聲一點,拉近兩人,低聲說:“我聽我在專案部另外一個熟人說了,這次培訓本來沒有趙曉凱的事兒,是他自己爭取非要去的。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八成是衝你去的。”
褚恬有些頭疼:“他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
她把從T市回來的路上發生的事告訴了馮驍驍,聽得她眼睛都圓了:“不是吧?他一直用腿頂你的座位?”想象了下那個場景,連馮驍驍都覺得噁心了。
褚恬一想那時那景,特別氣憤:“我當時想扭頭給他一巴掌,可車上還有其他部門的人,我不想鬧大,就給忍住了。
鬧大了對她也沒有好處,因為這種事向來都是女人吃虧,即便她問心無愧,事後肯定也會被別人指指點點。她得想個更好的辦法。
“這種男人啊,就是被女人寵壞了,仗著自己長得還算不錯的臉,家裡有點小錢,就覺得誰都吃他那一套。”馮驍驍嗤之以鼻道,“而且當時我替你回絕他的時候已經說了,你結婚了,而且對方還是軍人。他再不要臉,也得想想破壞軍婚是什麼下場吧?”
經馮驍驍這麼一分析,褚恬有點明白趙曉凱的心理了。不就是覺得自己有錢有貌嗎?除了這個他還剩下點什麼?更何況,她褚恬還不至於眼皮子那麼淺,把他的錢和貌看在眼裡。
想清楚這一點之後,她反倒不那麼生氣了。
☆、第15章
因為還有一些後續工作要做,回到B市之後,褚恬著實有點忙。等到她再想起買驗孕棒的事時,已經快到月底了。
褚恬如遭雷擊,等不及下班就請假回家了,路上經過一個藥店的時候進去買了一盒驗孕棒。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在衛生間裡一測,結果顯示只有一條紅線,呈陰性。
褚恬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頂多算是虛驚一場,她將東西仍進紙筒裡,隨著其他垃圾一同扔了出去。
月底還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好友何筱的婚禮。之前上大學的時候,兩人還開玩笑說以後結婚的時候當對方的伴娘。可現在她早何筱一步領證了,雖然沒有舉行婚禮,可仍算是個已婚的人。在B市,已婚女人是不能當伴娘的,她卸下了這個擔子,便只在一旁幫點小忙。
婚禮的前一晚,她原本打算住到何筱家裡,陪她度過最後一個單身夜,可整個部門為公司即將到來的四十週年慶做準備,連週六都不過了。老劉死也不放她走,褚恬只能怨懟地給何筱打電話,告訴她晚點過去。
收了線,正準備回去繼續加班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褚恬一看,是褚屹山打過來的,就有些不想接。幾乎是沒有猶豫,她按了拒聽。結果沒過多久,褚屹山發來簡訊:恬恬,接電話,爸爸有事情要跟你說,是關於你媽媽的。
母親永遠是褚恬的軟肋。所以過會兒褚屹山再打來電話時,她接了。
褚屹山在那頭笑:“恬恬。”
褚恬特別討厭他此刻的笑聲,好像算準了她一定會妥協一樣。她聲音清冷地說:“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爸爸就是有點想你了——”
褚恬打斷他的話,“再說廢話,我就掛了。”
“別別別——”褚屹山著急起來,哪裡還有半分得意。
褚恬嘴角微勾:“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