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檀頓住在原地。
單聽那聲音,中氣很足,看樣子,爺爺身體方面應該恢復得還不錯,只是語氣裡的憤怒之情,是她很少感受到過的。
爺爺怎麼和祁繼吵上了了?
他不是在祁氏開會嗎?
重點,爺爺這是怎麼了,居然和祁繼較上勁了!
下一刻,她聽到很熟悉的、屬於祁繼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已經說過了,您如果想要補償駱詩,有的是辦法,時檀之前就說過,駱家的財產她分文不取,可以全部留給駱詩,我也不會一下撤資。如果您覺得駱詩現在沒能力經營駱氏,我可以幫襯她,栽培她,直到她可以獨擋一面為止。爺爺,我說過,我不會因為時檀退出駱氏從此對駱氏不聞不問。我甚至可以和您簽下協議,只要有我一天,我就幫駱詩一天……”
時檀聽出來了,這個回答應該來自手機擴音的聲音,聲音和當面對話完全是不太一樣的。
“不行!不行!不行……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那就只能玉石俱焚……”
駱厚予情緒極度反常的叫了一句:“馬上離婚,然後娶駱詩,這是你唯一的選擇……你把時檀給我叫過來,我倒想問問她,她代替駱詩享了這麼多年的幸福,現在難道不應該通通還回來嗎?”
離婚?
爺爺竟要她和祁繼離婚娶駱詩?
這就是祁繼阻止她來醫院見爺爺的真相。
時檀因為這個真相,心狠狠抽痛起來,臉色一下慘白如紙。
天吶,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爺爺是那麼的開明,怎麼會提出這種荒唐之極的要求?
她的心,頓時亂成一團。
接下去,房內呈現一陣沉默,良久才響起祁繼的回答:
“我想我和您這是沒辦法再溝通下去了。對不起,我還有事,先掛了,您放心,等您身體情況再好轉一點,我會帶時檀來來看您的……”
“不準掛!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結果,我就把那些照片交出去了……”
駱厚予立馬惡聲惡聲叫住。
這樣的惡劣態度是時檀認得爺爺這麼多年以來從沒聽到到過的。
在她的記憶當中,爺爺一直是一個慈善仁厚的老者,善於給迷失的孩子指點迷津,何時變得這麼的歇斯底里?
“爺爺,遊戲規則不是您說了可以算的。
“的確,我是一向敬重你,但我想我該跟您說個明白,我之所以敬重您,一,您一向祟尚厚德載物;二,您是時檀敬重的人。
“也許,我可以再說得更再白一點,祁駱兩家聯姻,不是時檀沾了駱家的光才嫁得我,而是因為你們駱家沾了時檀的光,若不是你們養育了時檀一場,祁駱兩家不可能聯姻!新娘子因為是時檀,所以才有了那場婚禮。關於這點,您聽明白了嗎?
“所以,關於這一次您提的要求,恕我沒辦法滿足您。既便我再怎麼有孝敬之心,也不會愚孝成到這樣一個地部。如果您非要撕破這張臉皮,行,我願意奉陪到底……
“不過,在之前,您最好去把這件事查一查清楚:當年被撞死的那個人,為什麼會在那樣一個時間點出現在那個地方?您可以仔細揣磨一下其中的原因,舟媽既然有親眼看到,並拍到了那樣幾張照片,為什麼當初沒有向警署報案?卻要在多年之後拿出來威脅我爺爺……”
祁繼的語氣透著一股子寒氣,站在外頭的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電波彼端的他寒著臉的模樣。
面對爺爺,她的丈夫一向和氣,如今態度會發這樣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大約是因為他真是被爺爺給逼寒了心了吧!
時檀收回了想要把門推開的架
tang勢,遲疑的著要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