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也都能繞膝了,那該有多好。
可當腦海裡的面圖上將祁繼換下,把那個男人補上,她就生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陣陣苦澀自唇齒間散開。
時檀嫁的是一個人中龍鳳,而她嫁的是一個地痞流氓,沒給那個混蛋生下一兒半女,那該是幸事。那樣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她的丈夫。一想到她這些年被欺負的那一幕幕,她的心,狠狠的的再度被刺痛。再看看眼前這一幕,越發的痛。
她不明白啊,她和時檀的命運,怎麼就相差這麼多?
越是這樣比較,她心頭就越是恨意難消——以前沒那麼恨的。
這自然是有原因的。
駱櫻的這幾年,為了拯救家人,而被迫走進一段她不想要的婚姻,婚後,一直圍繞著生兒子打轉,三年下來兒子沒生下,身子卻因為幾次流產而落下了病根,一直病怏怏的。
要是男人夠體貼的話,她的心態也許還能養好起來,偏偏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人渣,自打她流了第四胎,他就不著家,一來是她身子差,沒辦法滿足他了,二來也是他對她這朵殘花敗柳失了興趣。
對於駱櫻來說,他不回家,日子反倒過的舒坦。她可以安安靜靜的養著。
由於身體一直病弱,駱櫻就一直沒能再出去工作:
一是在以房家的地位,她出去工作就是丟房寶山的臉,房
寶山又怕她在外和人接觸的人多了,給自己戴綠帽子,所以嚴禁她出去工作,
二是她在家多年,早已和社會脫節,志氣磨盡。
三呢,孃家欠下房寶山那麼多錢,她不太敢和房寶山對著幹,就只能那樣拖著,在男人的拳頭底下討生活。除了忍著,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之前,她對這段婚姻充滿了絕望,卻只能熬著,現在看著祁繼和駱時檀之間的相處,則越發覺得過去那些年,她過的那叫什麼鬼日子。
祁繼這個人,在駱櫻眼裡,一直就是一個高不可攀的男人,他的成就,他的能力,他的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奇蹟。她所認得的那個祁繼,只限工作這一塊,光是這一塊,他就表現出一個男人非凡的魅力。
現在,她所面對的是一個居家男人的形象,他溫和,他親切,他笑語晏晏,他成了一個普通的父親,這樣一個他,越發的有吸引力。
當距離拉近,她的心,再度被這個男人的迷人一面所傾倒。可他的目光只圍繞著他的妻子轉。
這是一件多麼悲哀的事:
害了她的人,在這座華麗麗的莊園裡享有著人間幸福,而她呢,卻陷在人間地獄裡,只能默默忍受非人的生活,在一次一次流產中飽受折磨。
此時此時,她看著自己曾經的意中人,圍繞著她的好妹妹轉,寵著他們生出來的寶貝,而她只能靜靜的成為一個陪襯,心裡真是苦死。那恨自然而然就凝聚起來。
祁繼面對她時,態度是很和氣的,可越是和氣,越是讓她心頭生痛。
比如說:
晚餐時候,他陪著他們一起吃了飯,餐桌上,有蝦,小白喜歡吃蝦,時檀忙著給兒子剝,祁繼呢,剝了兩個放到了她的碗上。等她低下頭來,看到碗上有蝦時,她的唇角勾了一勾,默不作聲,就把蝦夾過來吃了。
這一切,駱櫻都有看在眼裡,一幕又一幕,平平淡淡,卻深深折磨著她的心。
可恨的是,她還不能表現出來情緒來。
再比如,
飯後,時檀還是和駱櫻回了二樓的客房,兩個人又開始討有關駱寶山出軌證據的收集事宜,那些情緒,也都被她壓下去了。
就這時,時檀的手機號就響了起來了,她取過去一看,立馬瞪大眼。
駱櫻湊過去瞄了一眼,心裡那是酸水直冒,是祁繼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