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裡?”海娜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想著該去哪裡,本來,她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一○八去史克戴威,因為那裡是她的目標,可是現在,她比較想要先找到昆和亞契,弄清楚在她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為什麼她會失去意識?這是不合理的啊!
將身上的斗篷解開,露出了讓人咋舌的一頭蓬髮,雙手自然下垂,掌心對月——尋人是她自小的本能,從她懂事起,只要她想找的人,沒有找不到的。
專心的,海娜腦中想著昆的笑臉、想著昆的無禮,想著想著……漸漸地,一棵大樹的形象,在她腦中浮現,好大好大的一棵樹,好熟悉好熟悉的一棵樹,這顆樹,她肯定見過!
“奴……”要去那裡嗎?
“奴!”一○八接受了命令,在也不開口發問,扛抱起海娜,又開始奔跑起來。
海娜被它的迅速嚇了一跳,這鐵人的動作什麼時候這麼快過?這鐵人,又是什麼時候知道奴的正確位置?
慌亂中,將斗篷小心戴好,太多太多的事情海娜無法掌握,按住腦袋,海娜緊緊皺著眉頭,這不應該啊——
同樣一個夜晚,當三個月亮就要同時出現在夜空中的時候,海克拉斯被僕傭蔟擁著,緩緩接近那個被血洗的村莊。
自從海克十四歲那年被送到史克戴威,今晚,算是他第一次出遠門了。
雖說王待他不錯,請了最好的師父,滿足他所有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甚至,還為他蓋了一個海克拉斯城,但,王從來沒有讓他自己跑到城外。
早上在聽到要出城的訊息時,海克還以為又是跟著師父們,跟著王,進行所謂的野外訓練。
不過事情一開始就不對勁,先是來帶他的不是師父,再來,陪在他身邊的也不是王,一群陌生人,很陌生很陌生的一群人,帶著他,離開了他的城堡。
海克早早便嗅出危險的味道,他並不是真像他的外表看來這樣,只是一個虛華無實的草包王子。如果沒有必要,海克絕對不會充英雄,坐享其成是他行事的最高指導原則。
瞧了瞧身邊的這群人,海克將目標鎖定在離他三個人遠的侍衛身上,那人有著說不出所以然來的古怪,他穿著小號的骨甲,獸骨的面罩罩住了他的頭臉,讓海克注意的,是他偶爾轉向海克時,從面罩中透露出那特別的眼神。
是恨嗎?除了恨海克拉斯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可以讓骨甲裡的人這樣專注的瞪著自己。
海克不能理解這樣的情緒,他不以為在這個國家,他有能力讓什麼人真的恨他,在羅奴亞蘭爾,他就像樹木一樣存在著。
像樹木,哈哈,海克拉斯低笑了兩聲,“好形容!”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喜悅,是啊,對於羅奴亞蘭爾,他真的是像個樹木一樣的存在啊,靠著這個國家的養份生存,成長之後,提供蔽蔭,讓兩國交好,避免紛爭。
輕輕搖搖頭,海克拉斯將雙手放在大腿上,平穩的坐在大車裡。這麼大的陣仗,早上可拉說是看什麼?村祭?祭典嗎?史克戴威王是個認真的人,但享樂跟他就不是這麼的合契,印象中,海克拉斯從來沒有見過王有什麼特別的享樂,除了女人……想起早上自殺的女人,海克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不喜歡這麼不尊重自己的女人。
又在偷看了!
“還有多久?”
“殿下,再過幾分鐘就到了。”身邊的人很快的回應。
“嗯。”這些人不是普通人,至少,就不像他屋裡那些僕人,問個話要呆上半天,這樣的反應,這樣的身手,應該是軍人吧。
揚了揚眉,對著再次回頭偷看自己的骨甲小哥哥露出一個懶洋洋的微笑,海克覺得自己開始興奮了,這個村祭,應該相當有趣吧。
“麗麗,不要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