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氣,然後一腳踹翻了一個火盆,火盆裡的火焰潑灑在營帳之上頓時就將營帳點燃了,在做完這個動作之後,田弘新根本就不敢耽擱,轉身就往大營外面跑,但凡跑的慢一點都有可能被人圍死在裡面。
在薊州軍反應過來了之前,涼州軍的人呼啦啦的全都跑出了大營,而薊州軍這個時候才衝各自的營帳衝了出來開始救火,大火藉著風勢點燃了更多的營帳,被吵醒的羅德曜衝出中軍帳就看到了數不清被點燃的帳篷在燃燒,數不清的戰兵被大火點燃,在痛苦的哀嚎。
羅德曜也顧不上去追早就逃出大營的涼州軍了,趕緊組織人開始滅火,這大冬天的風可是不小,若是在這麼燒下去,保不齊整個大營都給點了。
等薊州軍撲滅了大營內的大火,再想追趕涼州軍的時候,田弘新早就帶著人跑回阜寧城了,只不過出去了二百人,回來的只有一百八十人罷了。
本來應該是一百八十二個人的,可是有兩個人卻沒回來,就是最開始摸進薊州軍大營的那兩個人,在田弘新帶著人離開的時候,這兩個人從崗樓上摸了下來,在薊州軍大營內找了個地方把自己藏了起來。
至於他們要幹什麼?當然是幹一把大事了,要不然他們早就跟著大隊人馬一起撤退了。
羅德曜在發了一通脾氣之後,讓手下的親兵加強巡邏,然後就再一次回到了中軍帳,至於懲罰的事他準備明天再說,這大晚上不趕緊趁著涼州軍那邊沒有鼓號齊鳴的趕緊休息,難道要等到涼州軍鼓號齊鳴之後再睡嗎?
更何況涼州軍剛剛弄了這麼大的動靜,也不可能在弄出什麼動靜了,可惜他還是不瞭解涼州軍的那幫瘋子,但凡他多瞭解瞭解涼州軍的那些瘋子,今晚上他都不敢睡覺了。
在薊州軍大營恢復平靜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兩個穿著薊州軍盔甲的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了薊州軍的糧草堆放的地方,而這兩個人就是沒跟著大隊人馬一起撤退的那兩名涼州軍戰兵。
他們要幹什麼?當然是點了薊州軍的糧草輜重了,兩個人摸進了糧草輜重堆放的地方,輕易的解決了兩名站崗的戰兵,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堆放糧草的地方。
別看有那麼多巡邏的戰兵,可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慌,一路上就跟沒事人一樣走到了角落處,然後拿過來幾個火把,點燃之後直接就扔到了糧堆上。
兩個人也不再原地多做停留,一邊跑一邊點燃著糧堆,最後自己都不知道點燃了多少糧堆,兩個人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開始向外面跑,一邊跑一邊喊道:“糧倉走水了,糧倉走水了,都別睡了趕緊起來救火啊!”
兩個人移動的方向就是大營的轅門,他倆該乾的都幹完了,再不跑可就真成二傻子了,留在大營等到天亮只能是死路一條,薊州軍營雖然大,但是兩個陌生人是瞞不住別人的,只要一點卯,兩個人直接就暴露了。
兩個人運氣不錯,順利的從薊州軍大營逃了出來,也順利的回到了阜寧城。
而薊州軍大營這一邊,羅德曜是徹底抓狂了,一晚上的時間被涼州軍偷了兩次大營,第一次損失的不算大,死了幾百人燒了幾十頂帳篷,這算不得什麼,可是第二把火可就熱鬧了,直接燒了薊州軍一半的軍糧。
行,就算是這樣他也能忍,但是一個人都沒抓住他就不能忍了,薊州軍大營成什麼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次羅德曜可是控制不住了,直接讓人砍了一名校尉的腦袋,因為今天晚上是他所在的那一團人馬巡營。
抓狂的羅德曜也不睡了,直接點起了人馬準備攻城,也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了,今天這口惡氣要是不發洩出去,他估計能把自己給氣死。
蕭泰寧剛剛還在和田弘新說著羅德曜會不會被氣死,結果就聽到了對面的薊州軍大營擂鼓聚將的聲音,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