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的一瞬間,他猛然間清醒了過來,就見李存孝拽著他的胳膊,李存寧正拿著一塊浸滿涼水的汗巾給他擦著臉,而周靜姝則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小祖宗,你們要幹啥?”路朝歌一把搶過了李存寧手裡的汗巾,看著兩個小傢伙問道。
“二叔,你要是再不起來,我爹就殺過來了。”李存孝拽著路朝歌的雙手,說道:“他們著急要你那個活字印刷的製作工序呢!”
“我不是做了一套給他們玩了嗎?”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我這十天時間都沒睡一個好覺,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
“那一套被我爹貪汙了。”李存寧說道:“他說他要收藏,想要在涼州推廣,你得把製作工序一一寫出來才行。”
“你爹也是有毛病,那玩意有什麼可收藏的。”路朝歌掙脫開李存孝的小手,將李存孝給抱了起來放在了一旁,說道:“他要是收藏個瓷器什麼的我還能理解,這玩意也不是什麼好玩意,留著也不能下崽子。”
“我爹說了,其他的東西在值錢,那也不是第一件,但是你這個不一樣啊!”李存寧又說道:“這可是整個大楚……不對,是整個天下的第一套,那價值可大了去了,要是再過個上百年,那就更值錢了。”
“我鑽錢眼裡了,你爹也鑽錢眼裡了是吧!”路朝歌穿上鞋,周靜姝拿著衣服過來幫他穿好了衣服。
幾個人來到了書房,李存寧很自覺的找了地方坐好,然後拿起了筆,等著路朝歌開始敘述。
現在的李存寧可不是當年那個還要畫圈的少年了,這些年該認識的字都認識了個遍,再有周靜姝這種書法大師級別的人從旁輔佐,李存寧已經今非昔比嘍!
隨後,路朝歌開始複述製作過程,李存寧寫的格外認真,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路朝歌複述結束,李存寧吹了吹紙上還未乾涸的墨汁。
“阿孝,走了。”李存寧跳下椅子,招呼了一聲李存孝之後,就率先跑了出去。
而此時的禁軍衙門,一眾在長安城的官員全都等在了這裡,他們都等著李存寧和李存孝把那份他們期待了一天一夜的東西拿回來。
曾永德可以說是一晚上都沒睡踏實,一直就惦記著那活字印刷的工序,他倒是沒有什麼想法,他屬於一個很純粹的讀書人,他的名利之心也並沒有難麼重,要說沒有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和南疆剩下的那些所謂的大儒比起來,曾永德絕對算的上純粹。
路朝歌在南疆開科舉的時候,那些世家大族聯合在一起反對路朝歌,只有他在問了路朝歌幾個問題之後,就果斷的站在了路朝歌這一方,並且十分支援路朝歌開科舉。
也就是因為有了這一次不錯的交集,路朝歌才會將他請回來教授李存寧和李存孝,而且有曾永德這個人在涼州,對於涼州教育事業的發展也有著巨大的好處。
畢竟曾永德可是當世大儒,多少讀書人都想要拜在他的門下,只不過當年在南疆的時候,曾永德很少收徒弟就是了,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曾永德不僅是李存寧和李存孝的先生,同樣是提督涼州學政,有這個官職在,那隻要是在涼州讀書,多多少少都算是他的弟子了,而且還有機會見到曾永德。
“怎麼還不來。”曾永德已經有點坐不住了,不時的就站起身向門口望去。
“曾大人,安坐。”周俊彥笑著說道:“一天一夜都等了,還差這麼點時間了嗎?”
“周大人,你可知道這東西對天下讀書人來說等於什麼嗎?”曾永德看著老神在在的周俊彥,說道:“這是天下讀書人的希望,是教化萬民的種子。”
“所以,你更不應該著急了。”周俊彥說道:“教化天下的事情,怎麼能操之過急呢!”
“不行,老夫要去少將軍家中看看。”曾永德說道:“若是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