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都沒有啊!!”
“喂,小聲點啊!”程煕拽了拽她,又心虛地環顧了一週,幸好沒什麼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姐姐,你都要奔三了,還花季少女,要點臉行嗎?”
“你再這麼出口傷人的話,就自己去買吧。”紀桐板著臉指了指門口。
“別別別!”程煕瞧見了些苗頭,一把勾住她的胳膊,就差跪下了,“姐,你是我親姐!青春美貌的花季少女,求求你幫我去買吧,我女朋友都快急死了!”
“真是的……”紀桐一臉嫌棄地抽出胳膊甩了甩,“話說,你女朋友多大啊?萬一真有的話,要不要我幫你們策劃婚禮?經理八成能給你打折。”
“姐,你就別烏鴉嘴了行麼?”程煕哭喪著臉,“我女朋友還在唸大學呢!再說了,我可不想這麼早就被婚姻套牢啊!”
紀桐蹙了蹙眉,“呸,禽獸!這麼小都下得去手!”
“大學還小啊?”程煕一臉錯愕,“你別告訴我,你大學的時候沒有過?”
“……”紀桐忽然覺得把自己引進坑裡了,心虛地別過臉看別處。
最後她不得不答應程煕的請求,其實也是不想待在那兒被他繼續追問。
紀桐下意識覺得這人這事不靠譜,可轉念想起當初的自己,又沒了反駁的話。
她記得那是大二的暑假,家裡水管壞了,紀母很反常地,請杭迦白幫忙收留她一陣子。那時候他在華新醫院實習,住在附近的宿舍裡。孤男寡女的,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發生了。
她好像忘了那晚是怎麼開始的,究竟是誰先主動親吻了對方,卻記得第一次刻骨銘心的疼痛,和她哭著咬破嘴唇時,流淌進唇齒的血腥味。還有他若隱若現的喘息聲,和額頭滴下來掉進她眼裡的汗水。她在杭迦白的懷裡睡著,渾身痠痛,累得一動不能動。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杭迦白仍然以同樣的姿勢摟著她,手臂已經被她枕麻了。紀桐口還無遮攔地調戲他:“怎麼了杭醫生?發什麼呆呀,放心吧,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輕笑著,驀地就吻了下來。
杭迦白不太會說話,明明有一肚子暖心的話想說,可他唯一想到的表達方式竟是:“桐桐,對不起。”
她以為他要說出什麼不負責任的話,嚇得臉色發青,問他究竟怎麼了。這時他才紅著臉解釋道:“還沒結婚,我們這樣……不應該。”他總是這樣一本正經得很可愛。
紀桐捧腹大笑起來,順勢跟他鬧:“那你以後,不許碰別人。”
“哪種碰?”
“任何碰都不行!”她得意地補充道,“連打麻將都不許碰!”
他被逼得哭笑不得:“那……病人呢?”
“女病人不行!”她想了想,又放寬了要求,“算了,漂亮的女病人不行!”
“好,我答應。”杭迦白溫柔地注視著她的眼睛,“可我覺得,只有你是漂亮的誒。”
他是真的非常非常偶爾,才會瞎貓撞上死耗子似地,講出一句還算好聽的情話。
那時候紀桐還成心搞怪,沒羞沒臊地抱著他脖子種了顆草莓以示主權,害得杭迦白去上班的時候好幾次被人問到。不過他倒是淡定,每次都從容不迫地微笑著解釋:“這是皮下微血管由於某些原因破裂出血而形成的機械性紫斑。”
紀桐聽到這說法以後,在他的懷裡笑得人仰馬翻,感慨原來白開水也有腹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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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對面的藥店裡那個鬼頭鬼腦的背影似乎挺眼熟的,杭迦白路過的時候忍不住停下了腳步,看到裡面那姑娘正一臉焦慮地左顧右盼。
他記得她從前就體弱多病,有時候還病急亂投醫,什麼藥看都不看仔細就往嘴裡塞,也不想想自家男朋友是學什麼的。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