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蝶顯得十分乖巧,她早就打聽過衛語在河東的諸事,自然之道衛語有楊柳這麼個生死兄弟。剛才說她與衛語偷情的話,也當做是楊柳的玩笑,並不在意。
“給,這是伯父伯母的家書。”楊柳從手袖裡搗鼓了一番,又掏出兩封,“這個是老祖宗的,這個是小如的,這個小妮子可是想你想的緊,按我說你也是狠心人,把那小妮子一人丟在了河東不聞不問。”
楊柳這麼一說,衛語只能訕訕一笑,旁邊的黃舞蝶卻顯得臉色不太好,那個在河東競敵,終於浮出了水面。
楊柳自然是八面玲瓏看出了黃舞蝶的面色便是道:“黃妹子也別擔心,仲道有個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等他多立一些戰功,便是向朝廷多討幾個夫人文書,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荀衍自然知道其中的尷尬,立馬打起圓場來,“既然仲道與老友相聚,我三人何不在這天地之間痛飲一番,就麻煩小黃將軍準備些酒水了。”
黃舞蝶點了點就是自顧自的跑開了,不一會兒便是一張毯子在地上鋪開,放上幾瓶好酒,三人便是痛飲起來。
荀衍是個狂人,楊柳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都是世家出生,一聊便是十分投機,這麼一弄便好像衛語是多餘了一般。
“我說休若,你們正在行軍,偷跑出來喝點酒不會受罰麼?”
“受罰不是還有衛大軍師定著麼?”荀衍給自己灌了一口便道:“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今朝有酒今朝醉!”
“哈哈哈,說的好,我楊子益就是稀罕這口,來,休若,咱們滿飲此杯!”
三人又不知道喝了多少,多少顯得有些醉了,衛語戳了戳楊柳便是問道:“河東還好嗎?”
“好的很,伯父保薦裴茂做了太守之後,便是退居了後方,但是這河東還是我們三家說的算。”
擦了擦嘴上的酒跡,“王和那小子我已經敲打過了,其他的世家也算是老實,就是老祖宗一直在惦記著你,天天問我們三家何時才能遷徙。”
“不遠了。等打完張角,我們便是也有個定所了。”衛語不免想到了遠在河東的奶奶,這個老人雖然不顯山不漏水,但是對自己的愛從來就沒有含煳。
談話之間,楊柳的馬隊也是行了過來,整整十大車藥材,絕對可以支援張家叔侄兩在前線戰士身上的開銷。
但是後面的幾車卻是現在東漢最貴重的奢侈品香料。這也是衛語吩咐程曦運來的,只不過楊柳實際操作起來則是運了更多。
“這些藥材估計也是夠袁公戰士用了,雖然不明白仲道你要香料上前作甚,但是兄弟我還是多拉了一些來。”
“恩。”衛語點了點頭,他拉香料來其實是想發戰爭財,但是現在楊柳過來,他便找到一個更加合適的人選。
“香料可以給我們帶來一筆巨大的橫財!”
“真的?”楊柳疑惑的一問,荀衍也是有些疑惑
“當然,既然子益這次親自前來,兄弟又怎麼會讓你空手而歸?”
楊柳一聽眼睛一亮,之後又是暗淡了下去,“仲道莫不是說那繳獲的太平道財物?那可真是在煳弄兄弟了,鬼都知道繳獲是要上繳朝廷的,就算仲道憑著袁公的關係染指,朝廷追究起來也是要掉一層皮。”
“豬腦子。”衛語喝的有些高了,指著楊柳嗔罵一會兒。“河北向來是產馬的,而且張角又是久居河北,騎兵肯定是不少!”
“戰馬是多,但是收購價格也高,就算販賣回關中能賺一些錢,但是這一來一回根本沒有精鹽划算。”
“哪個跟你說活的馬?”
“那難不成是死的?”楊柳更摸不著頭腦了。
黃舞蝶給衛語添了一杯茶,這會兒衛語酒意也有些醒了,緩緩開口道:“就是死的!平時我們吃個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