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幹部了吧?他分管的還是辦公室那塊,只曉得到各行局到鄉鎮報發票條子,什麼都報,我聽辦公室梅主任反映,連老婆女兒買衛生巾都搞張發票來報銷。你看是什麼事!我也是看老康沒什麼鬼腦筋,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可實在在下面口碑不好,服不了眾!”
張雲生唉了一聲,說:“你看看,這都是原來老吳提上去的人,什麼玩意!老吳也是有眼無珠,沒點識人用人之道!統統都換了算了。”
易立宏打趣道:“也不見得吧?李學之可是老吳弄上來的喲!”
張雲生一噎,有點氣惱地說:“老易,莫提這個人,我聽了就冒火。三年前我被一捋到底,那小子僥倖得了個大便宜,看老子的眼神充滿了鄙夷不屑!一想起老子就鬼火冒!我到如今都不明白顧書記的真正意圖,明明知道李學之是個搞事鬼,還一再強調換屆要平穩、安定、團結!於部長態度也不明確,我感覺得到於明揚是很憎恨李學之的,可為什麼還是要李學之在黃縣呢?”
易立宏皺眉沉吟著說:“難道真是省委金書記發了什麼話?要不然市裡態度不會這麼不明確呀?”
張雲生煩惱地說:“我也只是聽說,但願李學之沒有靠山。我情願想作市委領導的用人藝術啊。老易,常在電視裡看,帝王都有御臣之道,特別是乾隆帝,一邊任用劉庸、紀昀等清官治世,一面又大肆寵信和砷這樣的大奸臣。是不是市委領導也要搞平衡搞制約喲?”
易立宏聽了張雲生打的比方,哭笑不得,如果李學之是清官好官,那自己豈不成了奸臣貪官?哪有這樣貶低自己來打比方的嘛。他苦笑著說:“老張啊,你是不是也認為自己的貪官,李學之是清官啊?”
張雲生一楞,恍然大悟,嘿嘿笑著說:“老易啊,貪官有什麼不好?吃香的喝辣的,既有錢又有權。只要身體好,天天可以做新郎,總比一輩子對著黃臉婆強吧!”
一聽到黃臉婆,易立宏大急:“都快2點了我還在這裡,回去不讓黃臉婆羅嗦死!我得走了,得走了。”
張雲生一把拉住他,哈哈大笑說:“怕什麼,我給她去個電話,說在招待市裡領導。你今天就在這裡休息,我去叫金輝給你安排個小美人!”
易立宏連忙擺手拒絕道:“算了算了,怕影響不好。”
張雲生說:“在金滿樓你就放一萬個心,絕對保密!”
易立宏還是搖頭,說:“我不要了,身體是自己的,可放縱不得,我還想多活幾年。要不咱再商量商量人事配備,自己的班底可馬虎不得!”
張雲生說:“老易啊,我還真服了你,好好,既然你不想娛樂,我就陪你辦正經事。”
於是兩人又湊在一起,商議開來。
李學之卻把精力全放在了愛民村,他知道如不加緊督促河堰鄉,說不定又會一拖再拖。所以連續幾天都吃住在河堰鄉,儘量在最短的時間處理好愛民村的事務。
在河堰鄉財政所,愛民村的提留上繳情況一目瞭然,不但按規定完成了九五、九六兩年的任務,還在鄉政府的強迫下多上繳了三十四萬多元,也就是平均每戶額外亂攤派了三百多近四百元一年!而且今年的糧食補貼款已經被鄉政府挪作了它用。
劉書記和朱鄉長雖然恨不得生吃了李學之,可也懼怕丟官處分,不得已全力配合,可叫鄉財政一下子怎麼拿得出五十萬來退還給村民?無奈之下,劉書記找了大款朋友,用高息借了五十萬發放下去,才徹底平息了愛民村的民憤!
在退款的那天,愛民村比農曆春節還熱鬧。李學之親自主持了退款,在村部外的大坪裡,全村人能來的都來了,可秩序井然,每戶派個代表領取退款。李學之當著全村村民恢復了景喜旺村支書職務,代表縣委縣政府對村民做了深刻檢討並承諾以後不再有類似事件發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