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行了。
“住手吧!留著他一條性命或許還有用,把他帶下去用最好的傷藥治療,我要看著他活過來而不是毫無意義的死掉。”右賢王的號令讓行刑者戰戰兢兢,心裡後悔剛才抽鞭子太狠了點,萬一這個不經打的傢伙死掉,他自己可就小命難保了。
右賢王居犁轉過頭看向另外幾個捱過鞭子的匈奴長老,五六十歲的老人也被打的整個人都不行了,他厭惡的轉過頭對手下吩咐道:“沒用的老頭丟出去喂狼吧!我們匈奴人不需要這樣無用的老東西。”
匈奴小王們莫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右賢王下定決心追擊並報復狡猾的襲擊者,不管他們是漢人還是呼揭人。憤怒衝昏了他的大腦讓右賢王做出無視軍臣單于命令的行動,然而在場的匈奴小王並沒有勇氣也毫無立場去指責他所做的越界行為。
將心比心。換做任何人的親族好友慘死在不明身份的襲擊者手裡都會怒髮衝冠,更何況匈奴小王的集團裡就有不少收到學習的可憐蟲。他們紅著眼睛像發狂的野獸四處尋找可以撕咬的獵物,如果自己運氣不好撞上去說不定也會誤中副車撕成碎片。
盛怒下的右賢王並沒有引此失去理智,他仍然把八萬騎右賢王軍主力留在漢地邊境並擺出一副隨時入侵的架勢,而他自己則帶著三萬騎兵沿著卑鄙的襲擊者們留下的痕跡向西北方向追擊,此外他還留下一萬騎兵駐守在大漠之眼居延海,嚴密監視方圓幾百裡內的草原河流。
右賢王的離開讓隴西郡邊境的軍事壓力遞減,失去主心骨的匈奴騎兵並不敢像往常那樣出沒在漢境內巡邏,他們遠遠的撤人休屠王的草場紮下腳步,就像狼群在狩獵前盯著野牛群尋找機會一樣。但是漢人並不怕群狼戰術。
“加把勁再抹一層石灰今天的活就忙完了。”頂著夏季的日頭,鄭通揮汗如雨的忙碌著,他是金城修補受損城牆工程的施工指揮,由他帶領三千名民夫為金城要塞做補強工作,畢竟他親身經歷過新長安的全程修建,並參與最近幾年長安城附近的幾個大的建築工程,其中包括正在修建的茂陵。
鄭通並不是孤身一人而來,除去他還有南莊的男女老少近千口人,平陽侯府下的十餘個莊子乃至長安附近的農民都被集體搬遷到隴西郡。這一批人也有二十萬人。
抬頭看看日晨,鄭通嘆了口氣:“這兒比長安的天下熱,氣候也比長安乾燥些,狹小的郡裡忽然擠入五十多萬人。到處都能見到人影晃動可不是個好兆頭。”
金城的城門校尉走過來,友善的遞來一隻軍用水壺:“兄弟說的沒錯,車騎將軍告訴我們不要著急。咱們正在編練的新軍不是馬上要出來了嗎?過幾天打敗匈奴人就好了。”
“新軍練的怎麼樣了?”
“聽說被拉出郡外拿匈奴部落練練手,大概是差不多能用了。”
就在這時候。城頭的瞭望哨兵揮舞旗幟大門開啟,一騎信使衝入城內大喊道:“好訊息!陛下喜得麟兒。天子有後人啦!陳皇后被廢,天子封衛子夫為皇后,不日將舉行冊封大典。”
“啥?”
鄭通心裡微微一跳,城頭上忙碌的民夫也停下來仔細聆聽,長安城的百姓多半對陳皇后抱有些許好感,特別是在堂邑侯陳家倒臺以及陳家斷子絕孫的影響之下,使得這位大齡皇后的身上帶來更多的不幸色彩。
“陳皇后為什麼被廢掉?”
“皇后無子、不敬天子而被廢。”
鄭通倒吸口涼氣,天子下手之狠前所未有,無子被廢是先皇漢景帝廢黜薄皇后的理由之一,拿到陳皇后身上也可以算作個理由,但是不敬天子可就有點太冷酷無情了,畢竟也是結髮多年的夫妻好歹也應該有點夫妻之恩,哪怕是天下第一夫婦也不可能保持時刻的尊敬,相敬如賓何嘗不是諷刺夫妻之間感情淡薄,把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