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時在用自己的行動詮釋什麼才叫治國,心高氣傲的中年文士心服口服。
論智謀手段自詡不弱他人半分,但是論及治國才能方略見識,袁種覺得自己差曹時太遠太遠。
“什麼才叫治國術?百姓吃飽飯睡好覺。不用為八月的納稅愁苦,不用擔心今年的繁重徭役而擔心,百姓的心裡有希望。這就是治國術!不,這應稱之為治世良法!”
想著想著心情越來越激動,袁種瞬間作出決定:“我得去內史府走上一遭,說什麼也不能讓平陽侯的功績白白淹沒掉。就把這個小小的幫助當作我加入平陽侯府的投名狀吧!”
天子的病情很嚴重。以至於未央宮的大門被緊鎖著。
沒人知道天子還能活多久,或許三個月,或許兩個月又或許更短,每時每刻文武百官的心都在揪著。
曹時難得休假了個小長假。
連續工作二十五天積攢下五個沐休一併用掉,摟著老婆劉婠每每的睡了個懶覺,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剛起床沒多久,袁種就興匆匆的闖進來:“君侯大喜呀!右內史桓憲到侯府下的莊子視察水車,我聽說還有上卿正在趕過來。”
“今天這是什麼情況?到我的莊子幹什麼來了?好像水車也沒什麼好看的。”
“君侯這就錯了。每畝增產一石糧食怎麼能叫沒什麼好看的呢!簡直比金子還要好看!”
袁種手舞足蹈的講述著自己去內史府的經歷,聲稱自己信誓旦旦的向泰一神發誓所看到的全是真相。才好不容易把右內史哄出了內史府,看他得意的表情就知道其中的心思。
這下曹時可傻了眼,他壓根就沒想過會引來高官視察,總覺得搞個水車也不算秘密,各家列侯都在搞那東西,大農令樂成侯丁吾客家也是有的,自己回家看看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袁種像一陣風似的又走了,曹時傻傻的坐在外廳有些摸不著頭腦,陽信公主隨手盤起髮髻,素面朝天的走出來:“君子,外邊吵嚷著出了什麼事?”
“剛才袁種說右內史桓憲來看咱們的水車。”
“啊?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夫妻倆大眼瞪小眼楞住半晌,陽信公主打了個哈欠邊揉著眼睛邊往回走:“好睏,我還要去睡覺,君子還睡嗎?被窩裡好暖和哦!”
“呃,那莊子裡怎麼辦?”曹時有些心動。
“隨他們去吧。”
曹時也打了個哈欠,暗道哈欠還能傳染,睡眼惺忪的摟著老婆去睡回籠覺,剛躺下又被他老婆擰了一下胳膊。
“誒,疼!你扭我幹嘛呢。”
“差點給睡忘了,前幾天你身上那股女人香氣是怎麼回事?我當時沒說你以為我真的忘記了嘛?”陽信公主一翻身跨坐在夫婿的身上,杏眼圓睜輕斥道:“在什麼時候和哪家女子勾搭上的,長什麼樣子家裡幾口人,什麼時候領回府裡讓我見見,識相的速速招來,免的待會兒要受皮肉之苦。”
“我的妹呀!我真的沒勾搭女人,我可是為你守身如玉的好男人啊!”
劉婠作出欲嘔的表情,眨眼間伸出一雙玉手直奔夫婿腋窩下的癢癢肉,不消片刻把曹時撓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見他還是不說,劉婠一邊撓一邊氣鼓鼓地說道:“叫你不說實話,在外邊養女人傳出去多難聽呀!別人還以為我沒有容人之量,你要是還不說今天就別想起來。”
“這可是你逼我的,看我壓箱底絕技纏絲龍爪手!”
“啊!君子的手段好齷蹉,好卑鄙!”劉婠護住胸前的要害所在,警惕的打量著夫婿晃來晃去的那雙賊手。
小夫妻之間多次交手斗的旗鼓相當,可若讓他拿出這一招絕技,劉婠的不敗金身就要瞬間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