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時徹底無語了。
魯不害捂著腦袋一臉無奈。他真想開啟他的腦袋看看,到底裡面裝著的是水還是馬尿。
連季是他推薦來的,他不負責還不行。即便漢律廢黜了連坐制度,但若是連季的腦袋了搬家,推薦人魯不害的責任也不會很輕。
“條侯周亞夫,因為家裡私藏甲盾五百套,被冤死在廷尉大獄之中,你有幾顆腦袋可以砍!下次再造新式武器必須事先通報方可製作,否則我也不會保護你。”曹時呵斥道。
“這套鎧甲怎麼處理?”
“繼續做出來。直到成品出爐立刻送到侯府,我要獻給天子。”
夕陽西下。
鐵匠坊依然叮叮噹噹敲打個不停,在回府的路上。曹時的心情依然不能平靜,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樣的甲葉造型就像壁畫上的實物。
那是他曾經遊覽過的景點看到過的壁畫,畫中的人物就穿著這樣的鎧甲。那套鎧甲的名字叫做明光鎧。
以甲片榫卯相連。分為胸前有護心鏡和全身甲片無護心鏡兩種樣式,連季所造的是無護心鏡式,純粹為甲片相連提高防禦,銀光閃閃的鐵甲正如它的名字一樣明亮發光。
迎著夕陽心中無限感慨,上古時代並不缺乏有才智的人才,只是受制於時代的限制目光不夠長遠,若是換個時間換個身份異地相處,連季偶然間製作出的明光鎧必然會淹沒在歷史的大潮中永遠消失。
或許這是他的幸運。就彷彿冥冥中得到庇佑。
泰一神保佑?
曹時笑著搖搖頭:“工藝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或許我應該早一點把武器裝甲的研究提上日程了。”
陳叔在平陽侯府住了十幾天。曹時在府裡勸了老人家十幾天,好說歹說威逼利誘,方法都使盡了才把老頭給勸住。
最初陳叔的意志堅決,不願給君侯和公主添麻煩,直到曹時威脅要把陳掌調回侯府,老頭才明白自己的去留關係到陳掌的未來,無奈的接受了安排。
“袁種去了隴西高原開拓,眼下侯府大小事務是十幾個家監來處理甚是不便,正缺您居中排程妥善安排,有您在侯府裡當著定海神針,我在後院也能安心的放鬆了。”
陳叔滿臉不好意思:“君侯盛情難卻,老僕就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今年入夏時節汛期來的比往年更早,關中的雨水也異常的豐沛,大農令竇嬰在廷議上提出注意防洪救災提高防患意識。
天子的心思仍在兩把雁翎刀,對於防災措施不太在意,一揮手命令竇嬰全權負責防災救災。
“啟奏陛下,城南的學院需要徵調更多徭役,請陛下准許新的徭役徵集令。”
丞相許昌很意外:“又要加徭役?城南的徭役已經加到了十萬人,少府打算再加多少徭役才夠?”
“再加十萬人差不多夠用了。”
“合計起來二十萬人,你這是要造什麼東西用那麼多的人力。”
曹時說道:“為了造一座太學,一座遠超稷下學宮的學府,為了讓天下學子到長安城裡求學,陛下出任太學名譽祭酒,天下英傑皆是天子悶聲,可以攬天下英傑盡入彀中。”
天子劉徹樂的合不攏嘴,他就喜歡聽這樣的好事,比起刻板的三公九卿還是曹時體貼人,頂個虛職教導天下英傑聽起來就很帶感。
許昌幾次想張嘴,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話為好,他心裡是不太贊同太學計劃的,勞民傷財浪費內帑完全不划算,要不是這項工程早在年初衛綰當丞相那會兒破土動工,他一定會跳出來反對這項工程。
他有點體會到衛綰當時的複雜心情,手下有個實力強大的九卿不聽招呼,動輒在廷議上丟出個爭議巨大的議案給他找麻煩。
兩任丞相的最大區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