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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俘虜半個月,南越王才從幻想中漸漸意識到殘酷的現實,南越軍自始至終沒有半分還手之力。
囚車沿著熟悉的道路像西南走,翻過高山叢林來到美麗的海港城市邊緣,這兒是他魂牽夢繞的家鄉,番禹。
枷鎖被開啟,趙眜恢復了短暫的自由,活動手腕走出囚車,迎面走來的人讓他愣住了。
“南越舊將趙遂,率領南越百官拜見車騎將軍!”
百多號南越遺臣一呼啦撲到行禮,曹時從愣住的趙眜身旁擦肩而過,走向趙遂面前親手扶起來:“多虧趙將軍開城,引領漢軍長驅直入奪取番禹,擒下前南越王趙佗並南越王后眾人,若沒有番禹的準確訊息,龍川的合圍戰不會打的那麼順利,趙將軍大功一件可喜可賀!”
趙遂瞥了一眼:“車騎將軍謬讚,為將者當行天道明大勢,趙眜不知進退自取滅亡非越人之過,越人對大漢帝國是仰慕之心日月可表,對大漢皇帝的崇敬之心山河可鑑,我趙遂願為漢將,為大漢帝國把守南大門。”(未完待續……)
第227章 你和我一樣
入冬的嶺南陰雨連綿,暖溼氣流常年盤踞在五嶺以南,縱然已是寒冬臘月依然溫暖如春,一件長衫出門活動非常舒適,南國的夏天有海風吹拂反而比北方更涼爽。
南越王宮,趙佗睜開了雙眼,幾十年養成的生物鐘讓他準時在日出時醒來,內侍推著四輪小車到巨大的露臺上,四層的土木高樓足有十丈,這是南越第一高度。
欣賞美麗的日出,他非常喜歡看日出,那是先秦時代養成的習慣,一直保持到現在。
曹時陪著老人欣賞朝陽,最近一個月他時常會過來陪著他,內侍曾經阻攔過幾次,趙佗看朝陽時不喜歡被人打擾,哪怕他的親兒子親孫子也不行,但是趙佗意外的允許他一同觀景。
“我記得那還是始皇帝二十八年(前219年),我是個22歲風華正茂的小年輕,憑藉滅秦之戰積累功勳至五大夫爵,作為屠睢的副將統率秦軍30萬平定南越,我們秦人不習慣悶熱潮溼的南越氣候,到了五嶺被毒瘴毒死了幾萬人,過了五嶺水土不服有幾萬人失去戰鬥力,南越的土民像狡詐的毒蛇,鑽進樹林裡用淬毒的長矛、吹箭襲擊我們,在我們的水力下毒,引誘我們到密林中偷襲,那一仗我們吃了個大虧,30萬人死了快20萬人,屠睢也死了。”
趙佗一張口是標準的關中秦腔,一百年了沒有絲毫改變。
他和趙高一樣是贏姓趙氏,秦掃**一統天下前的十幾年,跟隨他的父親早早的投靠秦國為大夫。而他則以同宗親族的身份得到特殊待遇,從公卒積累功勳一步步爬上五大夫的高爵。同時的另一位名將,王翦的孫子。統率長城軍團的王離,同樣是五大夫爵。
宗室身份給他帶來的巨大便利不止這些,二十二歲可以當上幾十萬秦軍的副將,古往今來大概也就統率四十萬趙軍的趙括,以及統率二十萬漢軍的曹時有一拼。
趙佗鬚髮皆白老態龍鍾,只有藉助柺杖才能勉強行走,100歲的老人說話略有點口齒不清,高大的身軀像的衣服架子,昔日強壯的身體變的骨瘦如材。風燭殘年的老人在享受為數不多的晚年好時光。
“屠睢死的時候很慘,他中了南越人的毒箭,喝了南越人下的毒,肚子鼓起來像個懷孕的女人,他臨死前恰好是一個陽光明媚的黎明,就像今天的天氣,今天的太陽一樣,他抓著我的手告訴我要記住自己的使命,身為秦人的使命。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句話,他震撼了我的心。”
“什麼話?”
“我們並不是為始皇帝開疆擴土,而是在為秦人尋找棲身之地,關中土地豐美山河秀麗。但我們秦人早晚要走出關中,猶如三晉之興來自表裡山河,晉人稱霸卻來自走出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