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胡鬧!”
“《老子》是治國之術沒錯。但是《老子》中許多言論不適合治國,相反的是《管子》乃幾何管仲的治國精華方成書。我漢家六十多年來用的是純催的《管子》治國術,《老子》只用了無為而治等少數條陳而已,我認為把《老子》去掉無可厚非。”曹時冷靜的作出回應。
“荒謬!漢家是黃老無為而治,絕不是管仲無為而治,《管子》再好那也是在黃老之下,《老子》應為上。”
“你更荒謬!管仲和老子哪個更早?管仲治國使齊桓公稱霸之時,老子在何方何地做什麼?”
一個個敗退下來,又一個個鼓起勇氣衝上去,三公九卿單個鬥不過就群起圍攻,雖然唇槍舌劍敵不過也要鬥個天翻地覆。
曹時雄辯滔滔絲毫不畏任何挑戰,他的言辭尖銳強硬毫不留情,聽的竇漪房皺眉搖頭只念著稜角太銳利,太后王娡悄悄為大女婿捏把汗,生怕曹時頂不住敗下陣來分分鐘就被太皇太后拿掉官帽。
幸好,人多勢眾的一方奈何不了曹時,他自己也沒能力去一以對十把所有上卿全部說的心服口服,這場廷議註定毫無結果,廷議最終以僵局收場。
廷議持續到中午方散,曹時大袖一甩步履匆匆的往外走。
“少府慢點走!”
丞相衛綰拎著長袍急匆匆的趕過來:“少府,你把那麼多關東豪強富商遷入關中,他們除了家資豐厚以外毫無營生,長久下去會敗壞關中的良好風氣,你想過關中七十五縣若干個三老的壓力嗎?”
曹時荒謬地說道:“丞相,您在和我開玩笑嗎?”
衛綰勃然大怒:“你看老夫像是在與你說笑嗎?漢律之下最重視民風淳樸,你這樣操之過急壞了民風傷了民俗,以後關中之內刁民潑婦成群結隊,遊手好閒的浪蕩子滿街亂竄,好勇鬥狠魚肉鄉里的遊俠孽生,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秩掌戶籍名數文字記錄,三老掌教化管民風,遊繳掌緝捕治安管束,穡夫掌稅賦徭役,亭長掌軍事編練,里正掌閭里日常管理,以上幾者雖然俸祿頗低卻是鄉里配備齊全,他們怎麼管理那幫刁民要我來問?管不住有內史府的差役,再不行還有北軍。廷尉府的監獄,這與我何干?”曹時嘴角含笑。完全不像要生氣的樣子,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動火氣了。
御史大夫直不疑見勢不妙跳出來和稀泥:“少府,你還是多聽一聽丞相的話,我們也是為你好啊!你想做事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方式方法是否可以變化一下,不用那麼著急。”
廷尉牛抵冷著臉說道:“我認為丞相說的對,少府不管不顧的把人從關東拉過來,整個過程激起多少鄉里的矛盾和怨憤不說,到了長安城他們沒有足夠的耕地必然要坐吃山空,時間久了忍飢挨餓會成為治安的巨大隱患。少府拍拍屁股走人了,我這個廷尉可要難過的很,我的繼任者也要為少府的魯莽策略頭疼。”
郎中令賀目光閃動:“其實,少府的手段可以柔和點,倉促把人趕到關中之內丟下不管是不負責任的行為,你一定還不知道幾大陵邑早已人滿為患,現在幾大陵邑一宅難求,少府打算讓他們露宿街頭嗎?又或者乾脆送到閭左直接做新一批賤民呢?”
“少府要多聽勸告少衝動,雖然你是天子器重的肱股之臣。但你更是三公九卿大集體中的成員,凡是得多聽聽同僚的意見,靠近天子太近不利於三公九卿的秉公獨立,我想你應該明白其中的含義的。”主爵都尉奴說道。
大農令惠似乎欲言又止。看到幾個人的示意,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少府不要忘記我們是一個集體,而不僅僅是天子的附庸。忘記自己的立場的人不是個稱職的三公九卿。”
中尉張歐緩緩說道:“丞相說的很有道理,少府多聽聽對自己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