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對。」
張天和嘆口氣,「你與我父母一個口氣。」
子佳放一隻鋼琴演奏!日流行歌曲給他聽。
張天和鬆口氣,「子佳,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關於你的一生。」
子佳嚇一跳,張大眼,「我?」
「我其實並不認識你,子佳,你在何處出生、可曾戀愛過。你家境如何,我一無所知。」
子佳忽然不介意回答:「是,我戀愛過。」
「發生了什麼事?」
「發展並不理想。」
張天和推敲:「他不值得你愛吧?」
「呵我不會那樣說,當時沒有比他更好的人。」
「他不懂得欣賞你?」
「也不能那樣說,也許當時,我並沒有大多值得欣賞之處。」
張天和訝異,「能夠這樣溫和地看一件事至好不過。」
「當時我是很珍惜他的,我做得很好糟踏他的另有其人。」
「他至今會不會懷念你?」
「不,不會,不過假使有人提起我的名字,他大概不敢表示不值。」
張天和笑,「他怎麼樣表示仍然重要嗎?」
「不,」子佳搖頭,「毫不重要,但我相信他不敢輕視我。」
張天和微笑,「因為你生活得比他好是不是?」
「張老闆,你不笨啊。」
張天和笑了,「唉呀子佳,原來你一向把我當低能兒,再來一杯。」
「挺晚了。」
「對,我得走了,」他重新挽起外套,「子佳,與你聊天真是蠻享受的。」
「而且不必強顏歡笑。」子佳提醒他。
走到門口,張天和忽然問:「子佳你快樂嗎?」
「是,我合理地快樂。」子佳回復得極快,這個問題,她每天都問自己。
他笑笑走了。
張天和也偶有佳作,他不是沒有靈魂的,只是忽隱忽現,水準不得劃一。
噫,每日睡前可以有人陪著聊天,真是好事。
子佳猶疑,這不是想結婚的前奏吧。不不,還不至於糟糕到那種地步。
她甚至還不想同居,最好有位談得來的異性就住在附近,各有各的朋友。工作。娛樂。帳目、計劃,互不干涉,只在臨睡之前聊天。
不知誰會願意客串這樣的角色。
子佳睡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她在睡夢中被門鈴吵醒。
莫非又是張天和,還有誰會這麼早來找曾子佳,才九點零五分。
子佳套上大罩衫去開門,看到門外是張天理,喜出望外,「天理,怎麼是你?」
天理笑道:「子佳,我專程給你送帖子來。」
正在此際,子佳看到對戶人影一閃,知道這瞥伯必定是昨夜報警那好事之徒,不由得惡向膽邊生,「喂,你!一○七號,你給我站出來,明人不做暗事,何必偷愉摸摸計算人。」
人家已把門關上了。
一邊張天理駭笑,「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天理,你好嗎,未婚妻好嗎,暴君恐龍好嗎?」子佳笑逐顏開。
那可愛俊朗的年輕人笑答:「都好都好,好得不得了。」
「天理,你為何專程送帖子給我?這真是我的殊榮,我滿以為你已把我這一號人物忘懷。」
誰知道張天理比她更錯愕,「忘記你,怎麼會!」
子佳心花怒放,「能夠獲得你的尊重真正令我喜悅。」
張天理笑容滿面地看著她,「子佳,你真有趣,難怪天和喜歡你。」
子佳一怔,「你待我洗把臉再說。」
但是沒到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