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出來,果然如秦予猜測那般,溫常年已經懷孕十七週,目前一切正常,但有子宮發展不全的問題,繼續妊娠恐會危害溫常年的生命,而且小孩也有危險無法足月生產。
坐在飛機上,秦予再次感受到李惜觀的財力有多雄厚,這次坐的不是直升機,飛行的非常平穩且安靜,加上有舒適的空調,別說是被注射了安眠藥的溫常年,連秦予都覺得舒服的讓人想睡,除了沒有king size的床,其它都可比擬五星飯店了。
看著水晶杯裡隨著自己手腕擺動而搖晃的香檳,秦予再次無奈的笑了,Moet ë;t Chandon出產的Dom Perignon,光是他手上這杯就要價幾千塊了,秦予一直想嚐嚐香培裡儂的味道,但從沒有想過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喝上第一口。
秦天事業成功是秦予成年後的事了,但即使是坐上連鎖酒店董座的秦天都還在喝臺啤,他秦予又怎麼可能叫秦天買香培裡儂給他喝?何況,對秦予來說這種東西還是要依靠自己的實力得來,才最能嚐的出其中的精妙。
秦予又晃了晃酒杯,很沒品味的一口將水晶杯裡的香檳一口飲盡,暗歎了一口氣,果然沒有想像的好喝,尤其這還是一杯映照著他的敗勢的香檳,餘韻裡沒有果香只有苦澀。
秦予放下酒杯,走到後倉看溫常年,經過長時間的休息,溫常年的面色已經紅潤許多,因為還在輸液所以睡的很沈,秦予伸出食指撥撓著溫常年眉角的發,就像在那些他們同居的日子裡,如果前一晚秦予做的狠了,溫常年也會像這樣沈沈的睡著,這個時候陽光從窗戶透進房內,投射溫常年周身暈出一層光圈,秦予常因此而看著著迷,許多次都這樣愣愣的看著溫常年,輕輕圈撓溫常年眉角的那束微卷的發,直到溫常年醒來,他期許這樣的日子能一直過下去,他也有想過也許無法一輩子擁有這樣的幸福,卻沒有想過這樣的幸運竟是那麼短暫。
秦予將自己擠進溫常年的床上,側臥著抱著對方,雖然現在有眼睛、沒眼睛的都看的出來情勢是一面倒向李惜觀,但秦予仍不想放棄,他想拚拚看,要認輸,至少也要等到溫常年親口說他輸了,否則不管再狼狽、再難看,他也不想放手。
☆、七十二
是誰在吵架?
吵鬧聲斷斷續續的傳進耳裡,雖然大聲,但溫常年卻聽不懂,不是說他不懂聲音來源的語言,而是他現在聽東西都像隔了層膜,聽起來都是模糊的,或者說像是在水裡聽東西一樣,聲音穿不透。
溫常年的眼睛仍閉著,他試著睜開眼睛卻睜不開,想要移動身體,覺得身上像是壓了十個人一樣重,費了幾翻力氣現實在才動了幾下手指頭,他覺得有點茫然,自己不是坐上車了嗎?
可是他可以感受到他現在是躺著的。
難道是在車上發生了什麼事而他不知道?
溫常年在腦裡努力回想著睡前的一切,可是什麼可用的資訊都沒有,只有他那個荒淫的夢,想起他的夢,溫常年突然覺得爭吵來源的兩方聲音未免也太像李惜觀和秦予了。
但,隨即溫常年又搖頭失笑自己的妄想,李惜觀遠在臺灣,而秦予現在應該跟他已經離了十萬八千里遠,他居然妄想著這兩個人都在他的身邊,真是太可笑了。
溫常年深深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吐出去,現在他只希望自己的秘密不被發現,他想他應該是昏倒被人送進醫院了。
「你不是說瓶點滴打完他就會醒,為什麼人到現在還不醒?」
秦字拉住張放的手,挺身站到李惜觀和張放兩人之間,「你講理一點,張放說人會醒,但他有說點滴一滴完最後一滴人就立馬睜開眼睛嗎?開什麼玩笑,又不是催眠。」
李惜觀忍不住伸手抹了一下臉,他很少做這個動作,通常他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