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高枝。
他將廖八放在了老鷹嘴,離帝聯跳下去的位置不過五步之內罷了,這樣的距離,即便廖八不跟著跳下去,他也會在合適的時候助他一臂之力的,敖佳只是觀望,有人願意幫自己出力,他何樂而不為呢。
廖八撐起身體,靠在懸崖邊的一個歪脖子樹上,伸頭向下張望,深不見底的山谷,廖八淒厲的吶喊著阿梅的名字,除了山谷的迴音,他什麼都得不到了。男人的心徹底死了,也就是心灰意冷的厭世,廖八回頭看著廖福:“哥哥,如果還念及兄弟之情,幫我照顧阿爹,弟弟來世再報恩了。”話音剛落,廖八決然的跳了下去,他要追隨心中的摯愛,即便是陰森森的黃泉路,那又何妨。敖佳一個箭步衝過去,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心中敬重廖八是條真性情的漢子,然而晚矣,但願來世能與之成為患難兄弟吧。
廖福搓搓手,“回去吧,只要按我們先前說好的回玉帶夫人就可以了,放心吧。”他拍拍敖佳的肩膀,而敖佳的眼神中閃過一種難以揣摩的神情,手足摯情,他可以如此輕鬆的斷送,眼前的這個傢伙絕對是個狠角色。
敖佳一路跟著廖福下山,營帳之內,德武將軍安坐在上,玉帶已經被古瓦國接走,按照太后的交代,一定要等育德夫人把婚事訂穩妥後,才能告訴她,帝聯已死的訊息,至於以後的事情,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玉帶挽著妹妹的手,從容的走進玲昭儀的營帳,她春風拂面,上前笑迎:“聽說姐姐來了,妹妹未曾遠迎,還望姐姐不要見怪。”
多年不見,玲昭儀還是那麼的年輕貌美,真是讓人羨慕,命運弄人,她又何嘗不是感嘆育德的可悲,“玉帶見過玲昭儀,育德得了失心瘋,已經認不識故人了。”
“怎麼會這樣呢?”玲昭儀疼惜的撫摸著育德的手腕。
“往事不堪回首,玲昭儀,太后傳旨,命玉帶陪同育德前來與你相見,是為了孩子們的婚事,不知道靖王爺是什麼意思,育德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如獲至寶的捧在手心多年,如今出嫁了,卻不是她能決定,心中的苦悶可想而知,還好,她已經渾然不知這些了,或許也是老天爺的一種眷顧吧。”玉帶說的很委婉,但話語之中已將利害關係言明,玲昭儀那裡會聽不出來。
她用錦帕沾去眼角的淚水,“王爺的意思,既然是育德姐姐的女兒,他定會呵護有加,我也會像對待自己的親身女兒一般,把她捧在手心,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那玉帶代替育德先行謝過了。”
“我可擔不起,當初要不是育德姐姐提攜,哪裡會有我的今天,如今王爺不過是擔心帝聯的身份罷了,畢竟是古滇國的公主,如果肩負著某種使命,也往姐姐能說明,以防之後被發現,讓王爺進退兩難。”
玉帶一笑,“你們多慮了,帝聯自小就是個高風亮節的孩子,絕對不會被他人利用,這點玉帶可以用性命擔保的。”
“那就好。”玲昭儀懸在心頭的石頭也放下了。
“但不知,帝聯婚配的是哪位皇子?”
“還沒有確定,前些日子二皇子去了古滇國,適逢國內舉行晚宴,他的人品是學識,想必夫人已經見過。”
“二皇子?”玉帶臉上掠過一絲既不自然的表情,靖王爺府上的三位皇子,她都是見過的,除了三皇子年幼,其他的兩位皇子,當初在靖王府的時候,玉帶就曾耳聞,靖王爺很是偏愛大皇子阿巴圖,對二皇子並不是很看重。
“夫人是不是有什麼疑慮?”
“敢問玲昭儀,古瓦國遲遲未定太子,是因為靖王爺如今心裡放著的是二皇子嗎?”
“我沒有明白夫人的意思?”玲昭儀聰慧過人,豈會不知玉帶的本意,不過是賣個關子罷了。
“育德本該是做主六宮的皇后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