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往後一躲,皺眉道:“本來嘛,你們指望一高富帥的花花公子跟你談場戀愛,還是奔著結婚去的?”
李竺柯道:“哎呀,感情的事情誰都說不準,反正結果都這樣了,你難過也是過,開心也是過。哭完就算了,下一個會比這個更好。”
許一凡開玩笑說:“比這個更有錢更帥的,確實不好找了。”
李竺柯又剜了他一眼。
我說:“其實他當著我的面提分手,我不會不答應,可他一條短訊就不見人影,今天我去他公司等了他一天,他明明就在,可是不見我,我就……”
我哽咽的說不出來話,心裡面憋屈。
李竺柯說:“也許他是怕當面提分手,怕你面子過不去呢。”
許一凡道:“也許是他不想給分手費?”
我跟李竺柯同時惡狠狠地盯著他,許一凡馬上笑道:“開玩笑呢。”
說完,他又收起笑容,半真半假的補了一句:“說真的子衿,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愛玩,也好面子。男的找漂亮的女朋友,女的找有錢的男朋友。可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知道,鞋合不合腳,只有腳知道。你下回再找,找個靠譜點的吧。”
最近這些天,我也在反思我跟紀貫新之間的這段感情。之前在夜城的時候,我們接觸並不是很頻繁,只是在我需要幫忙的時候,他都特別仗義的挺身而出;後來我在涼城受難,紀貫新又是第一時間出面幫我解決,他幫我太多,他說是因為他喜歡我。
我承認我並不愛他,但我最起碼喜歡他。我也曾認真的想要跟他好好談一場戀愛,也希望我們之間可以有始有終。
但事情發展到這樣的地步,我們都有錯,也都沒錯,說白了,細節戰勝愛情。
也許我跟紀貫新之間,註定了性格不合適。
想到此處,我釋然了很多。就算紀貫新用這樣的方式跟我分手,我想到他從前對我的好,也不會怪他什麼。
晚上我請許一凡和李竺柯吃飯,專揀貴的地方去。我們三個一頓飯花了六千多,李竺柯說:“吃的肉疼。”
許一凡倒是不客氣,他淡定的道:“女人心情不好只能用敗家來化解,不然她出不了心頭的這口惡氣。”
李竺柯癟嘴道:“怎麼我生氣就從來不敗家呢?頂多也就是個千八百塊錢的包,那還得心疼半個月。”
許一凡笑著說:“所以你有人要,子衿沒人要啊。”
我:“……”
抬眼瞪向許一凡,我陰沉著臉說:“我剛失戀,有你這麼擠兌人的嗎?你信不信我出門找個橋跳下來?”
許一凡說:“算了,我更相信你會化悲憤為動力,接下來一個月無休帶團,然後下個月跟我爭績效第一名。”
我說:“算你說得對。”
第一次分手,我在床上挺屍一樣的躺了一個禮拜,全校大四畢業生全都去找工作了,唯獨我連簡歷都沒投;第二次沒開始就結束,我一個人千里迢迢從夜城夾著尾巴跑回涼城,像是縮頭烏龜一樣,被人欺負的連頭都不敢抬起來;而這一次,我不想再走了。
即便夜城不是我的地盤,可我也不想一次次的被動離開。不就是沒了一段愛情嘛,可我還有生活,還有事業,還有朋友。
什麼叫久病成醫?什麼叫蝨子多了……
搖搖頭,我覺得我還是受了刺激。
吃完飯之後,我又請許一凡和李竺柯去唱歌。客廳包間裡面,我去了個廁所的功夫,回來正趕上許一凡唱《偏偏喜歡你》。
“愛已是負累,相愛似受罪,心底如今滿苦淚。舊日情如醉,此際怕再追,偏偏痴心想見你。”
“為何我心分秒想著過去,為何你一點都不記起,情義已失去,恩愛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