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單純的……太迷戀她。
所以他悄悄地傾身過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這個吻沒有持續很久,只是兩秒鐘都不到,他趕忙退回到安全距離,生怕吵醒樑子衿。
都說妾不如偷,這次偷香過後,讓紀貫新的心情一直好了很久。
在涼城的這段日子,不僅是樑子衿終生難忘,紀貫新何嘗不是?
他終於夢想成真,每天都能見到樑子衿,跟她鬥嘴,吃飯,見家人,見朋友,甚至是睡在一塊兒。趕上好時候,還能偷著親她幾口。
中途孟岑佩打電話給他,問他什麼時候回夜城。
紀貫新只是笑著道:“媽,讓我留在這邊吧,看見她我高興,沒準兒不用手術就能多活幾年。”
他向來說話百無禁忌,不知道這樣的話會多讓親人揪心。
孟岑佩還能說什麼?打不得罵不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跟他換了。
紀貫新比樑子衿和她那幫朋友都要大好幾歲,若不是為了哄她開心,他真是懶得搭理那些‘奇葩’。可也是機緣巧合,因為她那些朋友的撮合,紀貫新才得以知道,原來樑子衿喜歡唱歌好聽的男人,尤其是粵語歌唱得好的。
這對於他而言,簡單的像是手心翻做手背,不費吹灰之力。
那天,他坐在錄音棚中唱了一首《偏偏喜歡你》,樑子衿就跟他隔了一層玻璃。她戴著耳機站在外面,有些花痴的看向他。紀貫新眼中含笑,望著她唱道:“為何我卻偏偏喜歡你……”
這是他的真心話。世上女人那麼多,他真的沒必要挑來挑去,最後選了個平時最不待見他的。以前她當他是壞人,唯恐避之不及;熟了之後,她牙尖嘴利,成天跟他吵架鬥嘴。哪怕是離開夜城,她也沒跟他打聲招呼。
可為什麼他就這麼眼巴巴的來了?
說到底,不過是因為他心裡有她。
這頭紀貫新陪樑子衿在涼城喝酒擼串,另一頭,駱向東在夜城也沒閒著。匡伊揚從岄州回去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他開始抽菸喝酒打架,頻繁出入各大娛樂聲色場所。
駱向東第一次進警察局贖人,聽說匡伊揚為了女人跟別人大打出手,起初他還不信,直到他交了贖金看到匡伊揚本人。
他是喝了很多酒,可還沒到爛醉如泥的地步。見了駱向東,他也一聲不吭,只是在出了警察局之後,光明正大的拿出手機打給某人,駱向東聽著是個陌生女人的名字。
打完電話,匡伊揚攔車要走。駱向東過去拉他:“跟我回家。”
匡伊揚不看他,只是一甩手臂,從駱向東的手中掙脫出來。
他徑自邁步往前,駱向東沉著臉上去拽他,出聲道:“你是不是不想學好了?”
學校那邊,匡伊揚已經有陣子沒去了。他成天在夜城惹事兒,駱向東每天生怕接到什麼電話是有關匡伊揚的。
匡伊揚是真心不樂意跟駱向東講話,他再次甩著手臂,可卻被駱向東提著衣領拽到面前。
駱向東看著他那張喝的醉醺醺的臉,沉聲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匡伊揚掙不開也甩不掉,皺起眉頭,他好看的臉上露出極盡嫌惡之色。
抬眼對上駱向東的視線,他唇瓣開啟,聲音低沉沙啞的道:“別再裝出一副你還關心我,在意我的模樣,有意思嗎?”
駱向東登時臉色一變,他壓抑著憤怒,出聲道:“你是不是瘋了?”
匡伊揚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頓時笑了起來。因為笑的太大力,他直接被嗆到,然後就是瘋狂的咳嗽,咳到整個人彎下腰抽搐,嚇得駱向東伸手想要幫他拍背。
匡伊揚猛地抬手,一把揮開駱向東的手臂,人往後退了幾步,他的笑聲停止,一張臉上換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