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聲音,這才更有鬼。
路瑤道:“怎麼了?有什麼不高興的嗎?”
紀貫新沒有馬上應聲。路瑤試探性的問道:“你生睿哥的氣?”
紀貫新道:“你也覺得他做的過了?”
路瑤下意識的回道:“他沒別的意思,就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所以才熱情招待我們嘛。”
紀貫新說:“要是他做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你幹嘛問我是不是生他的氣?”
“我……”路瑤本想說,他們一家三口又沒有得罪他的得方,紀貫新不爽,自然只能是因為蔣睿。
可她心底深處,也有隱隱的一絲異樣,說不出到底是哪兒不對,也或許是被紀貫新給講的。
紀貫新說:“之前他開車去夜城接你,路上又帶你去闌城和各處玩兒,回來之後又是請吃飯,又是農家樂的,我知道他跟你哥關係好,可關係再好也不是親哥,越俎代庖也得有個度,他不知道要有避嫌這一說嗎?”
路瑤道:“你不要瞎說,回來這一路又不是我們兩個人,還有我哥呢。”
紀貫新瞄了她一眼,低聲道:“要只有你們兩個,我現在還能跟他和顏悅色的?”
路瑤眉頭輕蹙,出聲回道:“你別總把人往歪處想,本來我看他沒什麼,叫你這麼一說,我以後看他都覺著彆扭了。”
紀貫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人心還隔著肚皮呢,你知道他心裡面想什麼?”
路瑤道:“那你什麼意思嘛,明天我們還去不去了?”
紀貫新說:“去啊,怎麼不去?不去好像我跟你說什麼了似的。”
路瑤心想,什麼叫好像,他明明就說了嘛。
兩人牽著手壓馬路,紀貫新突生感慨,嘆氣道:“哎……我這馬上就要回夜城了,留你一人兒在這邊兒,不放心啊。”
路瑤蹙眉看著他問:“你信不過我?”
紀貫新說:“我是信不過那些色膽包天的。”
路瑤道:“你別亂去琢磨別人,萬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
紀貫新道:“你也說是萬一了,那萬一蔣睿真對你有意思呢?”
有些人是近水樓臺,他不能不防患於未然。
路瑤是不知道蔣睿心裡怎麼想的,微垂著視線,她出聲回道:“他怎麼想,那是他的事兒,反正我又不喜歡他。”
“那你喜歡誰?”紀貫新側頭看著她,目光中帶著熾熱的渴望。
路瑤‘哼’了一聲,故意轉過頭去不看他。
紀貫新拉了拉她的手,輕聲道:“問你呢,你喜歡誰?”
路瑤回道:“這麼愛明知故問,那你問你自己啊。”
紀貫新笑了,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出聲回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說。”
大馬路上,路瑤不好意思說出口。紀貫新就在身邊磨她,“說嘛,就當給我吃個定心丸了。”
路瑤道:“是誰說的,自己又高又帥,各種拿得出手,既然你這麼好,幹嘛還沒自信?”
紀貫新拍馬屁的功夫一流,眼睛都沒眨一下,順嘴回道:“那是因為你太好啊,你這麼優秀,我當然怕你給我踹了。”
路瑤本是撇嘴,可卻忍不住唇角上揚,她到底還是破功笑出聲來,低聲說了句,“油腔滑調,嘴裡面沒一句是真的。”
紀貫新也笑了,邊笑邊說:“都說長得不帥的哄女人,全是套路,長的帥的,只需要套就夠了。我就納悶了,我長得還不夠帥嗎?”
路瑤嬌嗔的說了他一句,不好意思的時候,會本能的出手打他。
紀貫新笑著道:“走,回酒店,套路玩兒完了,就剩下套……”
他話還沒說完,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