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沒什麼心眼的小女生,哪裡鬥得過這隻狡猾的狐狸————說鬥,還算是抬舉自己咧,其實他只消一道眼神,就把自己全部看穿了。
不過她一點都不喜歡身邊老跟著這麼一個精明角色,她幾乎快被他箝制得無法呼吸;她有時不免想著,如果以一般小說中所設定的編派方式,其實北望哥最適合擔任壞人這種角色。
嘻……壞人,她為自己的天才得意的差點笑出聲;不過,幸虧她回神得快,沒真的笑出來,否則怎麼搪塞呀,而且她現在可是被狐狸抓住的小白兔,該想的對策是怎麼逃命去。
況且北望哥哪是什麼奸惡之徒,他不過是對爹地盡忠,並且很可憐的受命來指導她這塊朽木,怎麼也不能說他別有居心。
不過要是把他對待她的方式當成“範例”,應該可以豐富她小說內容才對,咦,這樣可以喲……
“嫿兒!”霍北望嚴厲的嗓音不客氣地打斷她飄飛出去的冥想,她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啊?”果然,她宛如大夢初醒地猛眨杏眼。
這妮子太不像話了,老作白日夢。
霍北望欺到她跟前,嚴肅的面孔直盯住她。
“嫿兒,快快收起你的幻想,回到屬於你的世界來,你是方氏唯一的繼承人,有義務承繼方氏的一切,你所要做的功課是學習,沒時間老讓你想白日夢。”他義正辭嚴的警告她。
“我不想聽這個。”方嫿別過臉,雙手捂住耳朵。能避就避吧,不管能逃多久,哪怕只有一丁點時間,她都會覺得很開心。為了父親的期望,她已經放棄了很多很多的東西,比方說在選系考大學時,她不能往她所向往的中文系發展,卻必須要念她完全沒有興趣的商學系。好吧,既然違拗不了命令,那就唸吧,雖然讀得痛苦,但只要能夠順利畢業也算是交差了事;但現在,她不過是想利用寒假假期求得片刻的寧靜空間,難不成這也是種奢求。
“你別再說了。”她突然覺得身心好累、好累。
“你非聽我的不可。”霍北望堅持。
“不聽、不聽。”
他抓下她的手。
“總之在寒假的這段期間,你得到公司財務部實習。”霍北望無視她的抗拒,繼續下著命令。
“不要!”好可怕,在學校對著她完全不感興趣的數字巳經夠頭痛,現在連假期都要跟金錢戰鬥。
“嫿兒?”
“我要休息。”他們知不知道她已經身心俱疲。
“你知不知道你的不懂事會讓董事長很失望。”他轉而凝視她懷抱裡的稿紙,尖銳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把它們全部都撕碎。
提到父親,她不由得瑟縮了下。“可是……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沒有那種本事、也沒有那種能力,又何必一直勉強我。”
“你年紀尚輕,可以學習。”
“我學不來。”好痛苦,她頭一回這麼強烈地想掙開這一切束縛。
“學不來也得學,董事長已經下令,要我時時刻刻盯住你,直到你有能力執掌方氏的那一天,才可以放你高飛。”
老天,到那時候,也就是她進棺材時。
“北望哥……”她抬起可憐兮兮的小臉蛋。
“現在就跟我回家。”他對她的求饒無動於衷。
“我可以說不行嗎?”
“可以。”方嫿聞言,才正要開心的跳起來歡呼!可是霍北望的下句話,又把她打進阿鼻地獄中。“除非你自己說服董事長,取得他的同意,否則我不敢自作主張。”
這話不等於白說。
“我……”難不成她的心願真的永遠無法達成。
霍北望強硬的態度漸漸又和緩下來,他按住她的肩道:“嫿兒,雖然董事長器重我,把大半公事交給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