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扯下臉上罩著的薄絲面具。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這是一件他偶然得來的法寶,能掩蓋自己的容貌,變幻成和自己完全不相像的另一個人。
從他得到這件法寶至今,從沒告訴過任何人,更沒被人識破過。
那藍衣修士,究竟是什麼人呢?怎麼會看穿他的掩飾?他做過實驗,即便是化神期的修士,對他的易容依舊毫無察覺。
難道是煉虛期?想想不太可能,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很少在外走動。或許是和他一樣,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吧。
他這樣想著,腳下一直沒有停下。
本來,他該去修城或者故城參加新秀大賽的初賽,現在卻改了主意,想也知道,她一定會在這兩個地方等他,不如去光水城,那裡地處偏遠,她一定不會想到。
短時間內,他真的不願再見到她。
一直以來的好印象,在一天內破滅兩次,這個人,還是自己心中喜歡愛慕的物件,打擊不可謂不大,他需要時間和空間,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
心中發苦,曾經多少人明示暗示他,她不如他看到的那樣美好,他卻執意認為,是他們對她有偏見,甚至……惡意中傷。
現在回頭看看,他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因為這樣一個女人,和相處多年的同門師兄弟生了間隙,真真混賬!
幕色夕陽,他離去的背影越拉越長,停下腳步,深深的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焦距的雙眼突然迸發出懾人的光芒。
低頭淺笑,繼而大笑,撣撣衣衫,從容昂首離去。
莫顏用極低的價錢買下了石藏魚套飾,心情極好,若是旁邊沒有多了一個藍光灼,相信她的心情會更好。
藍光灼就像個甩不掉的尾巴,一路跟著她回到客棧,尾隨她進了她的房間。
對這種現象,她只能無力的在心中嘆氣。
她周身的溫度幾近冰點了,正常人早就退避三舍了,他卻當做納涼般,寸步不離。
拿出三層木盒放在桌上,將放在最上層的手串戴在手腕上,遊遊走走的細線,十分靈動,深沉的烏光很襯她的面板。
一長一短的兩隻珠笈隨意的斜斜插在髮間,鏡子裡,細小圓潤的黑色珠子隨著她的晃動,輕擺碰撞,發出細微清脆的聲響,十分有趣。
她又從下面兩層挑揀出戒指和一條細長的珠鏈。
戒指順手戴在手上,可這細長的珠鏈她倒是不知道該掛在哪裡了。項鍊還躺在木盒裡,這珠鏈可比項鍊還要長好些,該戴在哪兒?
難道也是掛在脖子上的?
她拿著那珠鏈不斷在身上比劃。
一隻手伸出來撈過她手上珠鏈,她錯愕的抬頭,疑惑不解。
“做什麼?”
“你不是不知道該戴在哪嗎,我幫你。”藍光灼壞笑道。
莫顏往後退了一步,戒備的看著他,“你知道?那你說說是戴哪裡的?”
連她身為女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藍光灼一個大男人知道戴哪?開什麼玩笑。
“等會你就知道了。”藍光灼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她的腳上。
莫顏就是再笨,也知道那珠鏈的所屬位置了——腳鏈。
她窘的不行,強自鎮定,伸手,“拿來,我自己戴。”
女人的腳怎麼能輕易讓人碰,何況還是在民風古樸的水藍大陸,就是看上一眼,也是極大的罪過。
“別動。”一張俊臉突然近在眼前,輕聲在她耳邊呢喃。
莫顏睜大了眼睛,突然發現身體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