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越來越看不懂,看不清這女子,到底在幹什麼,她是如此溫柔如此美麗,為何做事卻如此的有違常理?
有仇不是該歇斯底里嗎?有仇不該想剛才那白衣女子那樣冷若冰霜毫無感情嗎?可是她卻是一臉的溫柔,甚至卻還帶著笑容?
她突然道,“你們兩個可以聯手,我不介意。”
人們不禁為這個女子又開始捏了一把冷汗,要是一個獨孤侯即使她能打的過,可是國師的威名也是揚名八方的,沒有兩下子又怎麼會讓安陽王那樣服帖放心的交給他處理國事。
長天重新握緊了手中的劍,他知道若是不能躲的過,拼一拼,不見得就討不了便宜,至少他和獨孤智也不是徒有虛名。
可是人們卻看見獨孤智一個人上前一步道,“姑娘能告訴老夫,什麼時候結下的仇,又因何結仇的嗎?”
大家都等著那白衣女子的答覆,卻沒想到,這次她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不悅,不過她的確是一位絕世美人而且修養極好,至少那些災民現在還是那樣認為,因為她雖然不悅卻也沒有發彪撒潑。
她只是比剛才的口氣更冷淡的說了一句,“你自己做過什麼該比誰都清楚,這個就不必問我了吧。”
說著手中的白綾不由分說的刺向了獨孤智,就在此時,長天的劍終於出手,他如一道長虹一般,掠上空中,直取那白衣女子的首級。
可是人們卻只看見她一個優雅地轉身,手中的白綾左右擺動了幾下,就聽到兩聲慘叫相繼從獨孤智和長天的嘴裡發出。
白衣女子頭也不回的掠去,聲音虛無縹緲般的再夜空中飄蕩,“我現在還不想殺你們,我要等人到齊了再動手。”
話音還在空中,餘音嫋嫋,而人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獨孤智在她的影子消失後,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的眼睛依然瞪的很大,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白綾是從哪個方向投來的,他就已經中招了。
而長天手中的劍上果然沾滿了他自己的血跡,一些血竟都被吸了進去,他猛的將劍插回鞘中,如果它喝血上癮,他難免死於自己的劍下。
人們此時不禁驚歎,這兩個威名顯赫的大人物竟然這麼輕易的敗在一個小女子手上,更令他們害怕的是,她不殺他們竟是因為人沒到齊,難道她想殺的人還有別人?
天將拂曉,一個男子緊緊跟在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後,回到了一處沒被損壞的客棧中。
一進門,凌冰幻就將門關了起來,他緊張的問道,“你怎麼突然離開了?不是想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嗎?”
百合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我那還不是為你,誰讓你一個人私闖王宮的,你要知道,即使他們看到了災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除非他們見到了魔頭,那國師才無話可說。”
客棧裡並不安靜,因為有些逃難的災民一家老小擠在一起,不是孩子哭就是老婆叫的。根本不可能睡好,誰也沒有在乎住在隔壁的這兩個年輕人。
百合鞋子也沒脫就跳到床上躺下來,她閉著眼睛卻沒有睡,她睡不著。她依然再想那團白色的影子,她不禁在心中暗歎道,“她越來越無情了,連城中的老百姓,她都拿來利用。要是讓這呆子知道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時突然聽到外面有一極飄渺的聲音飄過,“謝了,不過下次不勞姑娘出手了。我的事情自己會解決。”
凌冰幻覺得聲音熟悉可是又不敢確定,因為紫洛是不會這樣飄忽不定像幽靈一樣的陰森鬼魅的。
他飛快的衝到窗邊開啟窗子,窗外,月光如水,什麼也沒有。他所能看見的是黑暗和斷壁殘垣,所聽到的是孩子的啼哭,母親的嘮叨和責罵。
風吹過他的臉頰,他突然覺得他的內心竟是如此的空落。沒有紫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