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中一種進化方式,更多的矽基生命體對機械文明並不像人類這麼感興趣──在那之後它們就不這麼恐懼水了,畢竟它們的人造身體是堅固的防鏽合金,而不是恐水的矽鏈。
“親愛的,現在你擁有一具人類的身體。”我對這隻惶恐不安的矽基生物說,它已經第三次因為脫水被送到醫院去了。
“我討厭你們人類的身體,它太不耐熱了。”
我聳聳肩:“這一點拉文勞斯星的人一定和你很有共同語言,它也喜歡把自己烤得焦糊糊的。”
“我的母星是一片岩漿海洋和浮動的熱情大陸,那是一個和氣溫暖熱情的世界,而不是像地球──每次天氣預報要下雨我都不敢出門,那從天而降的水簡直是我們的噩夢!”
我覺得我可以理解它,如果我到了一個星球,而這個星球的生活習慣是每天在火堆裡睡覺取暖,出門經常會遇到天上下火雨的天氣,每天還要喝個七八倍熱乎乎的岩漿,我大概也會瘋掉。
“所以,你幾天沒洗澡了?”從進門開始就臭著一張臉的秦缺終於忍不住問道。
那個矽基生物愣了愣:“如果你指的洗澡是用水沖洗身體而不是用岩漿泡澡的話,從我來地球開始。”
“我覺得我有必要讓我的服務物件克服恐水的弱點。尤其當你生活在一個五分之三的面積都是水的星球的時候。”秦缺一本正經地說道。
作為他的搭檔,我想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我從椅子上下來,聳聳肩,對這個可憐的對自己的命運一無所知的矽基生物報以小小的同情,然後開始在嶄新的浴缸裡放水。
“你、你們要做什麼?”門外的矽基生物驚恐地尖叫了起來。
我放完水獰笑著對它說道:“做愛做的事。”
“離開地球回母星?”矽基生物大膽猜測。
我笑眯眯地搖搖頭。
“去岩漿裡游泳?”
秦缺冷笑了一聲。
“那……那你們要做什麼?”
秦缺戴上手套,一把拎起這個披著人類表皮的矽基生物,大步往浴室走去,矽基生物拼命掙扎,尖叫著求救,我幸災樂禍地看著它,直到它被丟進裝滿了冷水的浴缸。
“啊,我會死掉的!太可怕了,哦no!我討厭地球,我憎恨人類,我討厭水!”然後是一連串不知道哪個星球語的叫罵。
“它來地球真是個宇宙級別的錯誤。”我喃喃說道。
“它該在幾十億年前當地球還是個到處滾動著岩漿,無數火山肆無忌憚噴發的年代來,地球已經過了青春期了,真遺憾。”秦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這是個熱情如火的搖滾青年變成溫柔似水的人|妻大叔的演化──地球。
半個小時後哭號不休的矽基生物終於變成啜泣了,它戰戰兢兢地說:“我可以出來了嗎?這裡的岩漿真冷。”
“我想哪怕是三歲的人類小孩都知道岩漿和冷水的區別,建議你再泡半小時體會一下這兩者的差異。”秦缺冷冷地說,那眼神大有你若不從冷水伺候的架勢。
矽基生物屈服了。
這個星球的生物哪怕到了宇宙毀滅都不可能佔領地球,因為只要天一下雨它們就哭爹叫媽想回家了,對它們來說地球真是個可怕的星球。這才是地球的最佳友邦啊,建議地球人去旅遊的時候除了做好隔熱工作還要隨身帶一瓶水自衛,不管是沒了旅遊費想搶劫還是被沒有旅遊費的土著搶劫都是極好的工具。
離開矽基生物的家,我和秦缺的心情都不錯,離下班還有段時間,我開始唆使秦缺和我一起早退:“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外面一起吃點東西。”
車子遇上了紅燈,秦缺停下車看了我一眼:“你想吃什麼完全可以自己解決。”
沒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