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附和道。
這時佩雷斯走到他身後,無聲無息的彎下腰,抱住了穆世:“噢……這回我們可以去利馬城了!”
穆世掙了一下,遲疑著沒有變臉。對面的噶瑪見了,倒是大大的皺了眉頭:“老二!你放開穆先生!”
佩雷斯一撇嘴:“我和穆先生很要好的。”
噶瑪站起來大踏步走過來,揚起手輕輕巧巧的扇了佩雷斯一耳光,同時毫不客氣的斥道:“老二!”
佩雷斯捱了打,也沒有生氣,只是依舊撇著嘴,很不情願的直起腰來。
噶瑪又推了他一把:“出去!”
佩雷斯像個不滿的孩子一樣,嘟嘟囔囔的走了出去。
噶瑪坐回座位,面不改色的對穆世說道:“佩雷斯這一點很不好,一看到他這樣子,我就生氣。”
穆世只是笑。
噶瑪也笑了:“這樣大的弟弟還要打……我的脾氣有些急。”
穆世用手摸著下巴:“佩雷斯也是該打。”
噶瑪笑出聲來,又一擺手:“不提他,他太不聽話。穆先生,我打算和佩雷斯一起前往利馬城,你也和我們一路去!我知道你和楚主席之間有仇,不過仇恨這個東西是一分錢也不值的,既然你暫時不能奈何楚主席,那就把這仇恨姑且放下,一切向前看吧!”
穆世不大情願的解釋道:“噶瑪先生,其實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楚澤紹這個人而已。”
噶瑪站起來,單手插兜在穆世面前來回走了兩趟:“孩子氣,不想見就真的可以永遠不見了?場面上的事情總是要敷衍的,至少也該過得去才行。”他停在穆世面前,斬釘截鐵的下了結論:“沒有關係,一切有我,你跟著我就是了。”
穆世為難的笑道:“噶瑪先生,我是真的無意去見楚澤紹啊!”
噶瑪後退一步凝視了穆世的眼睛,笑微微的問道:“為什麼?楚澤紹又不吃人——我得讓你們兩個見面。什麼年代了,你們難道還預備著將來再打一仗嗎?”
噶瑪三言兩語的,就替穆世做了主。
他實在是很有大哥的氣概,到了郭布林城之後便大包大攬的,立刻將佩雷斯等人全部閒置下來。穆世早就聽說這位大哥心狠手辣,不過如今見了,非但不覺得他狠辣,反而感到他是個很有擔當的人物。
也不像苗家其他孩子那樣或無聊、或無恥、或無知。
這一日,穆世又來了郭布林城,打算與噶瑪兄弟一同出發去利馬城。現今從郭布林城到利馬城,途中新鋪了一條極長的柏油公路,開起快車來,十幾個小時便能抵達,十分便利。
起初穆世、佩雷斯和噶瑪三人共乘一輛汽車前行——走了不過半個小時,噶瑪把毛手毛腳的佩雷斯趕了下去。
如此又走了三個小時,汽車拐上了公路。噶瑪一見道路如此寬闊平坦,便很高興的大喊停車,把司機也攆了出去。
穆世很疑惑的望著駕駛位上的噶瑪:“你這是要……”
他不曉得噶瑪雖然三十多歲了,但卻保留著一個飆車的愛好。
噶瑪非常熟練的發動汽車,同時頭也不回的答道:“路好,我來開,你坐穩了。”
穆世不曉得問題的嚴重性,還在擔心噶瑪駕駛久了會感到疲倦。然而這關懷的話尚未出口,噶瑪那邊猛然一踩油門,汽車尖叫著就躥了出去!
車內的穆世在慣性作用下向後一仰,隨即整個人又往上一顛,腦袋咣噹一聲撞在了車頂。
這時無論他再說什麼,都已是晚了。
番外——暈車
從郭布林城到利馬城,明明至少是十六個小時的路程,然而在噶瑪的狂飆之下,時間被生生的壓縮到了一半。
後面的車隊拼了命的追逐著,把汽車開的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