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洞庭湖的船隊要給在下交一筆銀子,在下就拿這筆銀子來抵押那些不夠的銀子。”霍老九微微一笑,冷冷地向譚縱說道,他這麼說等於已經將自己洞庭湖湖匪的身份告訴了譚縱,接下來就看看譚縱識不識好歹了。
“霍爺,如果你在某個商會有一筆確定的收益,那麼在下樂於接納。”聽聞此言,譚縱沉吟了一下,微笑著看著霍老九,“對於你剛才說的那筆銀子,在下不能要,也不敢要。”
“小子,霍爺給你臉是看得起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霍老九的臉色刷一下就沉了下來,他發現譚縱好像並不怕他湖匪的身份,這時,一名站在霍老九身後的大漢伸手一指譚縱,惡狠狠地說道。
那名大漢的話音剛落,只見一道白芒衝著他伸出的手臂襲來,接著他“唉呦”叫了一聲,捂著手臂向後倒退了一步,臉上流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鮮血順著他捂在手臂上的手指流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一把飛刀精準地紮在了他的手臂上。
“如果你再敢對我家公子無禮的話,我就殺了你!”這時,立在譚縱身旁的沈三緩緩開口,面無表情地瞪著那名受傷的大漢,雙目中充滿了濃烈的殺機,他和沈四託喬雨的福,在揚州城也受到了福叔的調教,身手已經更上一層樓。
刷一下,站在霍老九身後的幾名大漢抽出了腰裡的刀,對準了沈三,現場的氣氛驟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李公子是不相信在下了?”霍老九見譚縱的人竟然敢打傷自己的手下,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還敢向自己的人動手,看來眼前這個李公子不簡單,他現在終於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一個棘手的人物,於是冷冷地盯著譚縱,面無表情地問道。
“霍爺,在下只問一句,你真的能做得了那些銀子的主嗎?”譚縱並沒有回答霍老九的問題,而是意味深長地問道,很顯然這些買路錢是要上交到洞庭湖那些湖匪的老窩,霍老九不過是個經手人而已,根本就沒有資格處置那些銀子。
霍老九聞言頓時啞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可以藉著這筆銀子的名義來和譚縱對賭,但是卻不能承認自己能做這些銀子的主,就像譚縱所說的那樣,他不過就是一個在這裡收錢的而已,銀子要上交到洞庭湖裡。
既然譚縱有如此一問,霍老九就知道自己無法從中糊弄過去,同時也說明了一件事情,眼前的這個李公子是有備而來的,將自己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好小子,霍爺竟然看走眼了。”聯想起今天圍繞著譚縱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霍老九猛然明白了過來,難道這個李公子是衝著自己來的,於是冷笑著向譚縱問道,“你是故意讓齊老三偷走了錢袋?”
“只是一個巧合而已。”見霍老九懷疑自己,譚縱微微一笑,也不再藏著掖著,沉聲說道。
“這麼說來,你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在下了?”霍老九聞言,雙目殺機一閃,陰沉沉地問道。
“正是。”譚縱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
“咱們之間有仇?”聽聞此言,霍老九緊緊盯著譚縱的眼睛,“或者說你受僱於人?”
霍老九生平殺人無數,自然也就結了不少仇家,想要他命的人肯定不止一兩個,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來鴻運賭場裡找他的麻煩,要知道這賭場裡的人可都是他的人。
“在下與霍爺素昧平生,今天在這貴賓廳裡是第一次見霍爺,何來的仇怨?”譚縱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另外,在下的錢已經夠用了,沒有必要替別人賣命。”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針對在下?”譚縱的回答否定了霍老九的兩個猜測,霍老九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雙目中流露出一絲不解的神色。
“在下之所以這樣做,是想霍爺放了武昌城來的龔老闆四人。”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