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了功德教後要事事小心,千萬不要大意了,也不要與功德教的人發生衝突,要韜光養晦,靜下心來等待時機。”黃海波清楚這個訊息對憐兒和黃偉傑、葉鎮山來說太過震撼,他神情嚴肅地望著三人,沉聲說道,“一旦你們五姑與官府達成了條件,那麼我們會盡快通知你們,你們要準備好,隨時準備脫身。”
“爹放心,我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黃偉傑與憐兒、葉鎮山對視了一眼,鄭重其事地衝著黃海波點了一下頭,心情無比沉重,他和憐兒、葉鎮山都知道此次任務的艱辛,稍有不慎就會有去無回。
與此同時,竹林小雅。
譚縱皺著眉頭,揹著雙手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對於尤五娘此番前去武昌城找欽差大人關海山一事,譚縱並不看好,他雖然不瞭解關海山,但很清楚官場上明哲保身的規則,洞庭湖有著私通功德教的嫌疑,關海山十有**不會為之出頭,恐怕在得到了鍾飛揚留下來那批財寶之後就會將洞庭湖拋棄。
尤五娘將希望寄託在關海山的身上,是在進行一場驚天的豪賭,即使賭贏了,恐怕也沒有什麼好結果,能保全身家就不錯了,畢竟洞庭湖與功德教之間的關係洞庭湖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官場上有的是人想拿他們的腦袋升官發財。
“唉~”良久,譚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後,起身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院子裡一片寧靜,綠竹和紫竹在廚房裡包憐兒最喜歡吃的湯圓,譚縱抬頭向尤五孃的房間望去,裡面亮著燈,看來尤五娘並沒有出去。
譚縱扭頭環視了一眼竹林小雅附近的竹林,一陣低沉的夜貓子的叫聲從他左側的竹林裡傳來,竹林掩蓋在夜色中,看不清裡面有些什麼,在夜幕中充滿了一股神秘的氣息。
聽到這陣夜貓子的叫聲,譚縱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遲疑了一下後,抬步走向了尤五孃的房間,思來想去後,他還是覺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觀,否則的話洞庭湖一定難逃這一劫,於是準備幫洞庭湖一把,否則的話他的心裡真的對不起對自己情深意重的憐兒和白玉。
“進來!”來到房門前,譚縱抬頭敲了敲房門,裡面隨即傳來了尤五孃的聲音,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小姐回來了?”譚縱隨後推開了房門,只見尤五娘倚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閉著眼睛,右手輕輕垂著額頭,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也不看進來的人,隨口問道。
“尤老闆!”譚縱知道尤五娘將自己當成了綠竹或者紫竹,關好了房門後,微笑著喊道。
聽聞此言,尤五娘頓時吃了一驚,禁不住睜開了眼睛,十分驚訝地望著站在門前的譚縱,她萬萬沒有想到進來的人會是譚縱,更沒有想到譚縱會喊她“尤老闆”。
“李公子,你有何事?”望著笑容滿面地看著自己的譚縱,尤五孃的雙目中流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不動聲色地問道,心中感到無比震驚,難道李公子沒事兒,先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演的一場戲而已?
“尤老闆,在下知道你們洞庭湖進來遇到了一場麻煩,因此想給尤老闆指條明路,不知道尤老闆有沒有興趣?”譚縱自顧自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微笑著向尤五娘說道。
“李公子有何明路?”尤五娘聞言,心頭不由得一震,她終於確定譚縱並沒有傻,他先前欺騙了包括她在內的所有人,於是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故作鎮定地問道。
“在下知道洞庭湖與這湖廣地方上的官員私下裡有著一些聯絡,如果你們能將與這些官員來往的一些證據交給在下,並且能協助官軍剿滅功德教的話,那麼在下可以保證你們洞庭十梟能平安渡過此劫。”譚縱微微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道。
“李公子,你究竟是什麼人?”尤五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