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陰謀詭計,而是為了平息自己想致他於死地所造成的不利影響。
想著想著,逐漸冷靜下來的李少卿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麼的危險,心中不由得一陣後怕:
剛才光顧著兒女情仇了,他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譚縱在某種意義上代表著官家,而自己就是代表著衛國公府,他剛才真要殺了譚縱的話,那麼不僅自己完了,也必然會連累到衛國公府。
“既然如此,大家就繼續開懷暢飲。”趙玉昭環視了一眼四周的人,兩手向下一按,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隨後微微一笑,坐回了座位上,端起面前的涼茶喝了起來。
趙玉昭一落座,周圍的人們跟著坐了下來,音樂聲隨即響起,舞女們再度進場,載歌載舞,十分歡快。
在座的人們一邊欣賞著舞蹈,一邊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對站在場中的譚縱和李少卿等人視若無睹,好像他們已經忘記了剛才那場扣人心絃的比試。
現場的氣氛雖然歡快,但是卻充滿了一股詭異的氣息,令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面對著譚縱,李少卿的心中頗為不是滋味,雖然他並不想承認,但事實是譚縱巧妙地化解了這場風波,於是向譚縱拱了一下手後,面無表情地回到了座位上,獨自喝起了悶酒,他這回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丟盡了顏面。
譚縱見狀,也向李少卿拱了一下手,在喬雨和秦懿婷的攙扶下,一拐一瘸地下去了,他現在整條左腿已經失去了知覺,由此可見偷襲他的人身手之強,實屬罕見。
望著攙扶著譚縱的喬雨和秦懿婷,趙玉昭不由得咬緊了嘴唇,玉拳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她可以肯定,現場的這些人幾乎都知道譚縱是她未來駙馬的事情,可譚縱今天晚上竟然當著她的面,眾目睽睽下與鎮國公府的秦懿婷不清不白,這簡直就是對她的羞辱。
可憐的譚縱,還不知道自己在陰差陽錯之下得罪了趙玉昭,招惹了趙玉昭的嫉恨,好好的駙馬差一點就飛了。
見喬雨扶著譚縱離開了,衛興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落寞的神色,抬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他敏銳地發現,喬雨對譚縱的關懷好像超過了普通人的界線。
“夢花公子,你的腿沒事兒吧,要不要喊大夫來看看。”等譚縱在座位上坐下後,秦懿婷關切地問道。
“不小心崴了一下,沒什麼大礙。”譚縱衝著秦懿婷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說道。
“圍場裡有御醫,我讓人找御醫來給你看看。”秦懿婷說著,就向外走去,準備去請御醫。
“一點兒小傷,何必勞師動眾。”譚縱見狀,連忙制止了秦懿婷,不以為意地說道,同時向喬雨使了一個眼色。
喬雨會過意來,立刻蹲下身子,裝模作樣地檢視著譚縱的左腳腳踝,並在上面塗了隨身攜帶的跌打藥。
見此情形,秦懿婷這才安心,於是坐回了座位上,心不在焉地看著場中的歌舞表演。
不僅秦懿婷,經歷了先前的一幕後,現場的人誰都沒有心情看什麼表演,大家現在滿腦子裝的都是譚縱和李少卿先前的那場激烈的打鬥,以及譚縱、趙玉昭、李少卿和秦懿婷之間的曖昧關係。
等場上的一曲舞跳完後,已經接近午夜時分,趙玉昭起身離開了,這表明篝火晚會正式結束,在座的人們隨後三五成群地向各自的住處走去,邊走邊談笑著。
不少人在走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瞟上譚縱幾眼,眼神中充滿了怪異,令譚縱感到十分不舒服。
秦懿婷與譚縱住的地方相距一段距離,她將譚縱送回住所後就走了,走之前囑咐喬雨要好生照料譚縱,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她。
“好厲害的力道!”在來看望譚縱的連恩和牛鐵強等人離開後,喬雨關上了房門,然後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