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漸漸充斥一股令人恐懼的肅殺之氣。
這種肅殺之氣譚縱在後世曾有幸體驗過,那一次他與一眾紈絝一起喝醉了酒卻與幾個當兵的發生了爭執,最後引來了當地的駐軍,還被人用槍指過腦袋,若不是靠著家裡頭的關係,只怕直接就死那了。
而也是那次過後,家裡頭才把譚縱丟去了外地,才有了隨後遇上那個痴心的女子,然後事發後,譚縱又發動所有關係搞垮了某個市級領導,最後被長輩懲罰似的摁在正科位置上再不能提拔的一系列事情。
而這一次,這種肅殺之氣再度來襲,甚至譚縱還從空氣中聞到了一股陌生的血腥味,頓時就有些緊張起來。後世那會譚縱一來是年輕,二來是酒壯慫人膽,更知道自己背景夠厚,這才敢對著那些個當兵的嘶聲裂肺的喊開槍。
可這會兒自己不過是個三年一出的亞元,身後卻無半點潛在勢力,即便是再加上監察府六品遊擊的官銜,可若是真有軍隊參與進來,怕是這些個身份就不頂用了。雖然不至於死在這兒,可軍營裡走一遭怕是就免不了了。
只是軍營那種地方,向來是進去容易出來難,即便出來了怕也不知成什麼樣了。反正在軍營裡,想要整治個外人,方法實在是太多了。
想到這些,譚縱說不得就掃了蔣五一眼,見蔣五雖然凝眉不語,可神色卻還算鎮靜,心裡頭便也慢慢鎮靜下來。
這時候,譚縱等人的異狀卻是被越來越多人發覺,有細心的人已然開始偷偷溜走,有些後知後覺的,卻學著譚縱等人翹著脖子朝藉口往去。待見到那一大片人頭出現在街頭的時候,所有人都忍不住一陣譁然,頓時有越來越多人選擇先行一步速度溜走了。
“好一支威武之師。”譚縱凝神看著漸漸走近的軍隊忍不住感慨了一聲。看著那整齊的方陣,只覺得這支隊伍即便拿在後世與子弟兵相比,在精氣神上只怕也是絲毫不遜,而在個人身體素質上只怕還要更盛三分——雖然不過是二三十餘人,卻偏偏讓譚縱覺得對面奔來的是千軍萬馬。
胡老三卻是雙眼佈滿了狂熱道:“果然不愧我大順虎賁,趙老將軍更不愧為我大順朝第一練軍大家。看這些小子身上的氣勢,怕是與北地邊軍那些百戰之師相比也不遑多讓了。只是不知道趙老將軍守著這南京府,又如何讓這般子小子練出這一身殺氣來,莫非江南一帶還有什麼成禍的盜匪不成?”
蔣五卻是深知自己這位打小就生長在一起的伴當的志向的,因此對胡老三這會兒漲他人見識、滅自己威風的行為絲毫未有責怪,反而贊同道:“趙老將軍這一生為我大順嘔心瀝血甚多。若不是考慮他年事已高,怕是也不會將他放到這江南水鄉來享福。”
“我卻不這麼看。”譚縱忍不住插話道。
在後世時他也曾隨著長輩與那些個家裡世交的老將軍們接觸過,卻從來沒見著裡面有一個喜歡享受安逸生活的,每一個都巴不得再回到戰爭年代去過那提著腦袋過日子的生活。
因此,聽蔣五說享福什麼的,譚縱便忍不住反駁道:“若那位趙老將軍當真如二位所說,只怕他還是更願意回北疆去。何謂軍中大丈夫,不過馬革裹屍耳。便是被敵人在陣前斬去首級,怕是也比在這江南煙花之地坐困等死要好的多。”
見譚縱說這種話,蔣五與胡老三都忍不住詫異地看了譚縱一眼。
胡老三更是忍不住一掌拍在譚縱肩上道:“好,好一個軍中大丈夫不過馬革裹屍。這般久了,我胡老三總算是聽你說了一句人話。等今兒個這事了了,我們喝酒去,喝他個三天三夜,喝他的不醉無歸!”
譚縱卻是未想到自己這麼有感而發的一句話竟是不知怎麼的,卻換來了胡老三對自己印象的轉變,當真有些喜出望外。只是譚縱卻也知道這會兒還不是笑的時候,僅看胡老三都說要“等今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