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縱這小子說的倒是言之鑿鑿的,但是這蘇州府裡當真有這些眼睛?”曹喬木心裡帶著事情,因此在床上卻是睡不著,只能閉著眼睛,大腦卻轉個不停:“若是這事屬實,只怕這回的事情就真的要鬧大了。便是官家那兒,只怕也拖不了多久,這事還是得早些送回府裡參詳一番。”
隨後曹喬木又想:“譚縱這個人倒的確是個妙人。看起來既沒野心,又沒權欲,倒是個難得的好相處。而且正好又能合著玉昭的要求,倒是個良配。不過這小子在南京府報備的文案裡只是給了蘇瑾一個平妻的身份,莫非是這小子早就瞅準玉昭這丫頭了?”
曹喬木不敢順著自己這想法再繼續了,否則的話,只怕譚縱的形象陡然之間就要掉個個:從一個毫無野心、權欲的好人變成一個野心勃勃、一早就想著要攀龍附鳳謀取權勢的野心家。前面這種人,曹喬木很歡迎;可若譚縱是後一種的話,曹喬木作為玉昭的二姐夫——雖然從律法上來說,趙玉竹這位當初的二公主已然從宗族譜裡除名,但私下裡趙家的這些個兄弟姐妹卻還是一般模樣、私誼甚好——卻是覺得責無旁貸。
“看來這事還真是夠人頭疼了。”曹喬木翻起身來,恰逢窗外的明月隱進雲層之中,整個天地都暗了下來,這副景象讓曹喬木不由地就沉下了臉。
“一切照舊。”曹喬木對著房子道了一聲,這才睡下了。
譚縱這天晚上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裡面他被山越人抓住了,然後被關在一個黑乎乎的地方,這地方溼*濡濡的,而且還有一條來自於亞馬遜叢林的大蟒蛇纏在他身上。這蛇也不咬人,也不鎖人,只是不斷地在他身上繞來繞去,沒一會兒就弄的他一身溼,黏糊糊的。
這蛇在身上纏了半天,最後終於換了目標,竟是朝著他的寶貝甩棍過去了。蛇吻的目標讓譚縱大驚失色,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從噩夢中驚醒起來。然後譚縱很快就看到了赤著上身的蓮香正一臉驚詫地捂著嘴,整個人在他大腿上呈現出一種跌坐的姿勢。
譚縱剛才一瞬間的驚坐起,把毫無準備的蓮香嚇的夠嗆。她剛才可是差點就不管不顧地偷吃成功了,誰想的到竟然再度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只是蓮香也是有小智慧的,擔心譚縱會發火,頓時做出一副驚詫莫名中又帶了幾分楚楚可憐味道的樣子來,好似眼前的不是譚縱,而是一個即將對她進行侵犯的惡魔。
雖然早就與家裡的三位妻妾同床共枕過,但是譚縱一向來都還把持的住,即使偶爾在閨房裡有無人時的親熱也僅僅只是身體上的廝磨和或簡單或熱烈的親吻,至於三女光溜溜的身子他還從來沒有見過。
只是即便如此,譚縱僅憑眼睛也能看的出蓮香的身材是三女中最好的。而此時完全不似江南女子身材的傲人曲線,在這一刻盡情地展示在了譚縱的面前,頓時讓譚縱看的是口乾舌燥。特別是蓮香此時的表情,就猶如被人強行剝光了衣服的純情少女,當真是含羞帶怯,即便明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自己房裡的妾室,可譚縱在這一刻仍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罪惡感。
“他馬的有沒搞錯,那是我房裡人啊,為什麼我當時會有罪惡感的?”譚縱**著上半身坐在桌子旁,茶壺裡的隔夜茶水已經被他喝了一大半,但即使是涼透心的茶水也沒辦法讓他想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會鬼使神差地從床上退出來。
“這完全不合常理啊!”譚縱正想著是不是再轉回去,可房門的敲擊聲卻是將他的計劃打斷了。
“大人,從縣衙送過來的蘇州急報!”
第二二五章 一飲一啄
“蘇州?”譚縱幾乎是下意識地跑到了門前,然後以自己前所未有的力氣開啟了房門。
譚縱比所有人都親查干湖,在環太湖七縣都被劫掠的這個時候,蘇州的意外出事幾乎就像是壓垮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