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可以不說,只說蘇州府常駐的兵卒,只怕也不下二三百之數。
且莫要嫌這二三百人少,要知道這些兵卒一旦據城以守,只怕就算來個一千多的賊人也傷不到半點蘇州城的毫毛,甚至連蘇州城的城門都別想損害分毫。
可就是這樣一座城市,卻被數百名倭人給輕而易舉的給佔據了。而在此期間,駐守城外的兵卒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譚縱不知道這些兵卒出了什麼變故,但是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從裡面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別的都不用去說,只說這個時間,那實在是太巧合了!距離環太湖七縣前後不過是幾天,而且還是在蘇州府知府被綁架、蘇州城巡捕大部被閔志富帶至無錫的當口,這個事情如果是在外人看來或許是一個巧合,可已經習慣了後世經驗的他,卻是下意識地把兩件事情牽扯到了一塊兒去,而且很主觀地把兩件事情當成了一件事情來看。
這自然不是說兩件事情都是山越人的主謀,而是譚縱認為,在山越人和這些倭人的背後,都有一個相同的主子。用文雅點的說法,那就是主使人。
只是,山越人和這些倭人本身就已經是一個極為龐大的勢力,能夠指使而且是同時指使兩方的又該是什麼人?譚縱幾乎是下意識的去想了一下,然後又瞬間把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不是譚縱不願意去想,而是這個問題帶來的後果太嚴重,嚴重到譚縱根本承受不住。
所以譚縱只是很直接地問道:“林大人,那報信的人何在?”
“這人目前在府衙內休息,據他所說,為了傳遞這個訊息,他已經兩天一夜未睡了。”
譚縱聽過後,卻是皺起了眉頭道:“兩天一夜?”
只是不等譚縱細想完,林青雲卻是推脫:“譚大人,這蘇州府遭劫,怕是還得由你這位江南遊擊統籌,我這一個區區的無限縣縣令怕是沒辦法了。”
“呃!”譚縱幾乎是瞬間就被這林青雲的話給弄的啞口無言,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嚴格意義來說,林青雲說的是沒錯的。他不過是這無錫縣的縣令,這蘇州府驛站的公人把信送到無錫來,只怕還是因為這閔志富之前落腳在無錫。這件事情本身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前幾日閔志富的“意外”被綁,卻把這麼一個理所應當的事件變成了一個大麻煩,倒也難怪林青雲這麼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
只是他林青雲能躲,他譚縱卻不能躲。正如林青雲說的,他譚縱身為江南遊擊,本身就有這麼個職能,即使這個時候想躲都來不及了。
而且,譚縱很清楚,這個時候要推脫責任已經來不及,因為曹喬木就在無錫縣內。只怕不用多久,曹喬木就會在他面前先生。所以在這個關鍵時候,譚縱的唯一選擇就是把這個林青雲不願意擔下來的責任給擔下來。
不過,林青雲連續兩次的態度轉檯也讓譚縱看清楚了林青雲這個人的性格,這也算是不幸中的一個小幸了——以後但凡有事,這林青雲是絕對指望不上的。
“林大人務急。”譚縱這個時候只能強作鎮定道:“幸好我監察府曹喬木大人正在無錫公幹,以你我而言,怕事都只能睜眼捉瞎,此事怕是還要他牽頭負責才是。”
林青雲聽了,卻是呆了一呆。
曹喬木的名頭譚縱還不覺得如何,可官場中人又有幾個不熟悉的。只是這倒不是曹喬木監察府正三品官員的名頭,而是因為曹喬木娶的嬌妻乃是官家的二女兒,幾年前在大順朝也算是赫赫有名、吸引了無數青年才俊的玉珠公主。
即便大順朝的祖訓有言,道是外嫁的公主必須從宗族譜裡除名。可又有誰能小覷這位前公主的名頭,特別是京城內混過的人,更是清楚,官家的五個子女雖然母妃各有不同,可向來是親如姐妹,即便是外嫁的二公主,那也是人中龍鳳一般的人物,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