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和蓉蓉,我去找徐家算帳。”趙炎來到譚縱的身旁,咬牙切齒地小聲說道。
“你們倆跟著二爺!”譚縱聞言,看了一眼昏迷著的喬雨,面無表情地向站在門口的沈三和沈四說道,“如果二爺有絲毫閃失,我唯你是問。”
沈三和沈四衝著譚縱拱了一下手後,快步跟著趙炎離開了。
醫館外面已經聚集了黑壓壓兩三百名男子,每個人的手上都拎著一把刀,手上舉著火把,一個個神情嚴肅。
“諸位,蓉小姐和表少爺的夫人現在在裡面生死未卜,徐家欺負到咱們的頭上了,咱們應該怎麼辦?”環視了一眼面前的人們,趙炎伸手一指醫館裡,沉聲向那些人說道。
“打!打……”眾人舉起手裡的刀,齊聲高呼了起來。
“好,咱們今天就要讓徐家看看,咱們趙家也不是好欺負的!”譚縱見狀,抽出腰裡刀,大吼了一聲後,領著眾人氣勢洶洶地向徐記綢緞莊走去。
“宗族!”聽見外面排山倒海的喊打之聲後,譚縱不由得搖了搖頭,有些地方的宗族勢力強大到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別說聚眾鬥毆了,族長甚至可以輕易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徐記綢緞莊門口燈火通明,張鐵帶著數十名公人,打著火把守在那裡,在城防軍趕來之前,他們要儘量阻止雙方爆發衝突。
張鐵站在公人前面,不安地踱著步子,一旦趙家和徐家的人打起來,他們根本就制止不了。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從街道的拐角處傳來,伴隨著這陣腳步聲的還有越來越亮的光亮,好像不少人向這邊趕來。
見此情形,公人們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張鐵掃了他們一眼,皺著眉望著街角。
不一會兒,趙炎和趙家人出現在了張鐵的視線裡,浩浩蕩蕩地向這邊走了過來。
“趙二公子,這麼晚了,來這裡何事?”等趙炎等人靠近後,張鐵迎著趙炎走了過去,不動聲色地問道。
“張捕頭,這是趙家與徐家的私事,還望張捕頭行個方便。”趙炎衝著張鐵拱了一下手,高聲說道。
“趙二公子,張某職責所在,實在不敢通融,還請二公子見諒!”張鐵也衝著趙炎拱了一下手,一臉真摯地說道,“二公子,縣衙現在已經受理了徐武綁架一案,一定會給趙小姐和沈夫人一個公道的。”
“公道?”趙炎聞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我妹妹和嫂子現在還在醫館裡昏迷不醒,如果沒有徐家的支援,單憑一個不學無術、只知道吃喝嫖賭的徐武豈能做成這種事情!既然徐家做了,那麼我們就要向徐家討個公道。”
“討公道,討公道……”趙炎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人就舉著刀,齊聲大喊了起來。
張鐵聞言頓時沉默了,說實話,他也認為單單一個徐武不可能完成這麼周密的綁架案,極可能是徐家為了報復譚縱在雲記酒樓對徐武的侮辱而故意設局綁架的趙蓉和喬雨,可是這只是他的懷疑,根本就沒法說出口,也不能說出口。
“徐宗,你這個縮頭烏龜,真是丟盡了徐家的人,只會躲在別人的屁股後面,還是不是男人?”趙炎望了一眼面前神情緊張的公人們,手裡的刀衝著徐記綢緞莊一指,大喊了一聲。
“裡面的人都是烏龜王八蛋。”
“我看他們都是婊子養的吧。”
“褲襠裡還有沒有男人的玩意兒,不會變成女人了吧。”
……
趙炎這麼一開口,徐家的人七嘴八舌地大罵了起來,各種汙言穢語不絕於耳。
罵了大約半盞茶的工夫,徐記綢緞莊的大門咯吱一聲開啟了,徐宗面無表情地在一群徐家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徐家在縣城裡的人沒有趙家的人多,因此只聚集起了一百多人,人數比趙家要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