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前些天不慎冒犯了昭凝公主,失手將其推入水中,犯下了大不敬之罪,原本要被處以極刑,是官家和皇后娘娘寬恕了微臣的罪過,微臣每每想起此事,無不感到皇恩浩蕩,此次前來是向皇后娘娘謝恩的。”譚縱聞言,衝著婉怡皇后一拱手,一本正經地說道。
“譚大人,你要謝的不是官家和本宮,而是昭凝公主,是昭凝公主求了官家,官家這才赦免了你。”婉怡皇后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回答。
“微臣謝過昭凝公主,昭凝公主胸懷寬廣,微臣對自己的過失感到萬分慚愧。”譚縱聞言怔了一下,隨後向婉怡皇后說道,他萬萬沒有料到趙玉昭竟然會為自己求情。
“譚大人,昭凝公主與衛國公府上的小公爺去圍場了,譚大人如果想謝她的話就去圍場吧,有些事情說開了也就。”婉怡皇后注意到了譚縱雙目依一閃而逝的驚訝,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慢條斯理地說道。
“謝皇后娘娘,微臣這就去。”聽到婉怡皇后讓自己去找昭凝公主當面道謝,譚縱的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自己這次白來一趟,沒想到運氣竟然如此之好,有了婉怡皇后的這句話,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見趙玉昭了,於是站起身,衝著婉怡皇后一拱手,沉聲說道。
婉怡皇后聞言,微笑著向譚縱微微頷首,看譚縱的眼神頗有一些丈母孃看女婿的架勢,她之所以讓譚縱今天上午來,是因為她不僅要給譚縱創造了一個從容接近昭凝公主的機會,同時也是正式向京城裡的那些高官顯貴們宣佈,昭凝公主已經名花有主,讓他們收起覬覦之心。
譚縱現在哪裡知道,他之所以如此順利就能去找趙玉昭,並不是什麼運氣,而是婉怡皇后刻意安排的,專門為他和趙玉昭之間牽得紅線。
趙玉昭和小公爺是騎馬去的京郊的皇家圍場,譚縱離開紫禁城的時候,兩人早已經帶著侍衛們駛出了京城。
譚縱來紫禁城時是坐的馬車,由於圍場位於山裡,如果乘馬車去圍場的話,那麼在路上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於是譚縱就到了城西的馬市,買了幾匹好馬,領著喬雨和幾名護衛向圍場急奔而去。
等譚縱一行人趕到圍場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守在圍場門前的軍士將他們攔了下來,這可是皇家圍場,皇親國戚們休閒娛樂的地方,譚縱只不過是監察府的一個官員,哪裡有資格進入這種場所。
雖然譚縱向守門的軍士解釋,說是婉怡皇后讓他來這裡,找昭凝公主有事,可是由於他並沒有婉怡皇后的懿旨,又沒有坤寧宮裡的人陪著,因此守門的軍士堅決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不讓他進去,以免發生意外。
如果不是看在譚縱帶著監察府腰牌的份兒上,恐怕守門的軍士們早已經以“意圖不軌”的名義將譚縱抓了起來。
“譚大人!”圍場大門內一側有一個閣樓,專供守門的軍士休息,譚縱和守門軍士的交涉引起了一名坐在閣樓二樓隊正的注意,那名隊正坐在視窗處喝著涼茶,正對著大門處,將門口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他覺得譚縱有些眼熟,於是下來檢視,等看清譚縱的長相後,不由得驚訝地喊了一聲。
譚縱見那名隊正認出了自己,不由得感到頗為意外,在他的印象裡好像沒有見過這個人。
“譚大人,你上次和安王來的時候,正是小的當值。”那名隊正見譚縱狐疑地看著他,笑容滿面地解釋。
聽聞此言,譚縱這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上次和安王來圍場裡打獵,在圍場待了一晚上,這名隊正可能見過他,進而認出了他。
“譚大人,實在抱歉,按照規矩,如果沒有人帶你進去的話,你是無法進入圍場的。”從守門的軍士那裡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後,那名隊正一臉歉意地望著譚縱,這兩天圍場裡將舉行重要的活動,警戒級別提升,他也無法為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