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後,領著手下的軍士灰溜溜地走了,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譚縱讓黑瘦隊正回五城兵馬司領二十板子,算是對其沒有令籤就來抓人的懲罰,他之所以選擇五城兵馬司而不是監察府,那麼就是表明自己沒有追究此事的意思,讓五城兵馬司自己內部處理這起違紀事件。
五城兵馬司裡都是黑瘦隊正的同僚,打板子的時候自然會放水,不會對其下狠手,因此黑瘦隊正大不了屁股上遭點兒罪,在床上趴上十天半個月就能康復如初。
“譚大人,我看你和少坤之間有些誤會,不如這樣,大家喝了這杯酒,這件事情就算是揭了過去。”秦必武是來當和事佬的,他讓人倒了兩杯酒,衝著譚縱和李少坤一舉,笑著說道。
“譚大人,剛才得罪了。”李少坤遲疑了一下,伸手接過了酒杯,向譚縱一舉,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畢竟這件事情是他為了替藍衣公子哥出頭挑起來的,無論怎麼說都理虧在先。
李少坤之所以狂傲,依仗的自然是衛國公府的權勢,譚縱現在雖然只是監察府江南遊擊,一個正六品的官兒,與衛國公府天差地別,但是別忘了他是清平帝面前的紅人、昭凝公主未來的駙馬和安王的好友,這三種身份加在一起的話,即使是衛國公來了也不敢對譚縱小覷,更何況是他,一個庇廕於家族權勢下的紈絝子弟罷了。
“不打不相識嘛。”譚縱也接過了酒杯,笑著向李少坤一舉,兩人隨後一仰首,喝乾了杯中的酒。
“譚大人,必武兄,在下還有事,以後有時間的話,一定與兩位把酒言歡。”放下了酒杯後,李少坤向譚縱和秦必武拱了一下手,轉身離開了,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他怎麼還有心情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李公子,這個人恐怕要留下,在下與他有些私人恩怨要解決。”不成想,李少坤還沒走上兩步,譚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扭身一看,譚縱正指著跟在他身旁的藍衣公子哥,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
藍衣公子哥的臉色剎那間變得蒼白,不由得求救似地望向了李少坤,他此時已經知道了譚縱的身份,知道自己今天捅了一個馬蜂窩。
“譚大人……”秦必武聞言,笑著看向了譚縱,他想打個圓場,讓譚縱放過藍衣公子哥。
“二公子可能不知道,這個人不僅調戲了在下的未婚妻,剛才還唯恐天下不亂,竟然趁亂要四公子的人拿下在下,妄想拉四公子趟這淌渾水,其心可誅。”譚縱知道秦必武要說什麼,微笑著打斷了他,“在下原本以為給他一個教訓後他會改過自新,不成想此人竟然如此冥頑不靈,如果不好好懲治一番的話,指不定其以後還會做出什麼無法無天的惡事來。”
李少坤的眉頭原本皺著,當聽到譚縱說到“其心可誅”四個字時,下意識地望向了面色慘白的藍衣公子哥,藍衣公子哥立刻心虛地移開了目光,不敢與李少坤對視。
“既然如此,那麼在下就不打擾譚大人處理私務了。”李少坤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藍衣公子哥果然打著拉自己下水的算盤,心中不由得勃然大怒,他原本是來替藍衣公子哥出頭的,結果藍衣公子哥竟然想利用他,於是向譚縱點了一下頭後,領著手下的人揚長而去。
“譚……譚大人,在下……在下有眼不識泰山,無意中冒犯了大人,還望大人恕罪。”藍衣公子哥知道自己這下將李少坤得罪慘了,不過他現在沒有心情考慮李少坤,躬著身子,強顏歡笑地向譚縱一拱手,還是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吧。
“你可知道,當眾調戲婦女的後果是什麼?”譚縱望著藍衣公子哥,慢條斯理地說道。
“在……在下不知,請……請大人明示。”藍衣公子哥擦了一下額頭上流下來的汗,乾笑著說道,心中惶惶不安。
“大順律例,當眾調戲婦女者,輕者訓誡,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