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王浩,“蘇州城的人都知道,趙大人寬厚仁和,我看你是想嚐嚐那千刀萬剮的滋味兒吧。”
“即使千刀萬剮,下官也要揭穿此人的真面目,免得其繼續為害蘇州。”王浩咬著牙,神情冷峻地看著一旁的趙元長。
“大人,下官全家已然慘死,早已經心無牽掛,願意與這狗賊一同赴死,以證清白。”王浩的話音剛落,趙元長就看向了他,大聲說道。
兩人大眼對小眼地怒視著,似乎都恨不得殺死對方,如果身旁不是有士兵的話,恐怕已經打了起來。
“趙大人言重了,本官一定會還大人一個公道的。”譚縱見狀,安慰了趙元長一句,隨後衝著王浩說道,“王浩,本官讓你死得心服口服,本官問你,趙大人對趙公子如何?”
“溺愛有加!”王浩抬起頭,想了一下,沉聲回答。
“各位大人,你們說呢。”譚縱看向了臺下的那些官員。
“趙大人舐犢之情,我等可以為證。”八字鬍官員好像是在場官員中官職最大的人,於是站出來,不無恭敬地向譚縱說道。
“我等可以為證。”其餘的官員們紛紛附和。
“王浩,本官問你,虎毒還不食子,既然趙大人與趙公子父子情深,豈會殺了自己溺愛的獨子?”譚縱沉著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上,伸手一指擺在王浩身後的那兩口棺材,“你如此誣陷譚大人,對得起被倭匪殺害的趙公子嗎?”
“我……”王浩聞言頓時啞然,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以前才沒有對外人說起此事,誰會相信趙元長會殺趙仕庭?
一絲不易覺察的得意自趙元長的眼中閃過,雖然他掩飾的極好,但是仍舊沒能逃過暗地裡留意他的譚縱的眼睛,譚縱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冷笑。
“來人,拖王浩去跪拜趙公子。”譚縱覺得自己暗示的已經夠清楚了,可惜王浩還沒有會過意來,於是略一沉吟,衝著站在王浩身後的兩名士兵揮了一下手。
兩名士兵立刻拖起王浩向那口棺材走去,王浩心中不由得愕然,難道譚縱真的要自己向趙仕庭叩頭?
不對,如果是那樣的話,譚縱根本不必這樣大費周折。
當王浩被拖到趙仕庭的棺材前時,王浩看了一眼面前的棺材,猛然反應了過來,連忙衝著譚縱大喊了起來,“大人,趙仕庭沒死,棺材裡的不是趙仕庭!”
石破天驚,王浩的言語再度引得現場一陣騷動,大家都覺得他的話太過匪夷所思了。
“王浩,你如此汙衊本官,本官與你拼了。”趙元長聞言怔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後就恢復了正常,站起身,憤怒地撲向王浩,一副想要拼命的架勢,剛跑了沒兩步就被幾名士兵攔了下來。
渾厚的鼓聲再度響起,場中很快就沉寂了下來,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著場上的譚縱、王浩和趙元長,等待著事態的進展。
“趙大人,事關趙公子的聲譽,本官鄭重問你,棺中可是趙公子?”譚縱走下觀刑臺,來到怒容滿面的趙元長面前,沉聲問道,“如果你能證明裡面確是趙公子的話,本官就下令,凌遲處死王浩。”
“大人,裡面確是犬子無疑。”趙元長義憤填膺地看著譚縱,高聲喊道,“為了犬子的名譽,下官願意開棺驗屍!”
“開棺驗屍?趙大人可要三思呀!”譚縱故作震驚地愣了一下,好心地勸慰道。
“大人,下官心意已決,決定讓王浩狗賊死個明白。”趙元長向譚縱一拱手,語氣堅決。
“王浩呀王浩,你自己死就死了,為何還要連累到亡者。”譚縱嘆了一口氣,衝著王浩搖了搖頭,無奈地揮了一下手,“來人,開棺!”
聽聞趙元長要開館驗屍,以證趙仕庭的真身,四周圍聚著的百姓們不由得向前擠去,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