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洋洋的景象。
趙炎和趙家的幾個青年子弟為此還拉著譚縱去喝了酒,大家都認為這是徐家遭受的報應,實在是大快人心。
望著幸災樂禍的趙炎等人,譚縱的心中不由得一陣苦笑: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趙徐兩家的恩怨實在是太深了,不假以時日的話,恐怕難以化解。
經過精心的照料,喬雨和趙蓉的身體逐漸康復,譚縱已經可以陪著喬雨在清河邊散步了。
這天清晨,正當譚縱和喬雨在河邊漫步的時候,沈四快步趕了過來,將一張紙交給了譚縱。
譚縱看了看後,將那張紙揉成一團扔進了一旁的河裡,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相公,怎麼回事?”見譚縱神情有異,喬雨低聲問道。
“經過對田記糧店過去六個月運出糧食的調查,他們很可能將那批糧食夾雜在別的糧食中,運到了白山鎮。”譚縱望著緩緩沉進水中的紙團,若有所思地說道,“白山鎮在崑山縣西南部,與吳江縣交界,臨近山區,難道那些倭匪藏在山裡,可是官軍已經對那個地方搜查過了,結果一無所獲,他們究竟能藏在哪裡呢?”
“相公,看看不就知道了!”喬雨聞言,衝著譚縱微微一笑,她還以為遇到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我們有什麼理由去白山鎮呢?”譚縱扭過頭,微笑向喬雨解釋,“白山鎮裡肯定有對方的眼線,一旦我們貿然前去,或者派人前去探查的話,可能會引起他們的警覺,萬一打草驚蛇,可就前功盡棄了。”
“能不能利用一下徐家呢?”喬雨忽閃了幾下眼睛,巧笑嫣然地說道,“如果徐家和趙家在白山鎮爆發衝突的話,那麼咱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了。”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譚縱的眼前不由得亮了一下,伸手拍了一下喬雨的肩頭,笑著說道,“謝謝娘子,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譚縱是當局者迷,老想著不驚動白山鎮裡隱藏的地方,一時間忘記了他還有徐宗這步棋可走,就像喬雨說的那樣,只要徐家和趙家在白山鎮裡惹出點事情來的話,他就有理由去那裡探查了。
喬雨望了一眼譚縱按在她肩頭的手,衝著譚縱莞爾一笑,其實她知道,即使自己不說,那麼譚縱也會想到這一點。
“咦,那不是趙小姐?”正在這時,沈三忽然用手一指河沿的前方,有些驚訝地說道,“那個年輕人好像是徐家的人。”
譚縱抬頭看去,只見遠處的河岸的小樹林裡,趙蓉快步向這邊走著,一個年輕人追在她的身後,不停地說著什麼。
“咱們最好迴避。”譚縱望了一眼趙蓉和那名年輕人,笑著看向了喬雨,恐怕趙蓉不希望讓別人知道她與徐家的人認識的事情。
喬雨微微一笑,和譚縱閃到了一旁的樹林裡,不久後,面罩寒霜的趙蓉和那名年輕人急匆匆地從他們的面前走了過去,兩人邊走邊爭辯著什麼。
沈三告訴譚縱,那個年輕人是徐家的五公子徐行,是徐自立三夫人所生,看來兩人之間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當天晚上,徐宗收到了譚縱的信,他很奇怪,譚縱在信裡讓他在白山鎮挑起事端。
“白山鎮!”徐宗將那封信燒了之後,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臉上流露出狐疑的神色,他很奇怪,譚縱為什麼要在白山鎮出手。
雖然不明白譚縱的意圖,不過徐宗還是按照譚縱的要求做了佈置。
兩天後,一個少婦哭哭啼啼地來到了趙家,找到趙百發後,二話不說就給他跪下了,嚎啕大哭起來,請趙百發給她作主。
少婦本是趙家的姑娘,十年前嫁去了白山鎮,按照輩分,她應該喊趙百發為叔爺。少婦的丈夫在白山鎮開了一個小酒館,昨天傍晚的時候,鎮上的幾名小青年來酒館喝酒,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