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願意嫁給他,此生無悔?”譚縱盯著陳翠翠和鐵牛看了一會兒,鄭重其事地問陳翠翠。
“大人,民女今生,非鐵牛哥不嫁,如果鐵牛哥在與叛匪的作戰中不幸戰死的話,民女願意為他守孝一輩子。”陳翠翠抬頭看著譚縱,斬釘截鐵地說道,目光堅毅。
“鐵牛,你可願意一輩子待陳姑娘好?”譚縱點了點頭,又看向了鐵牛,沉聲問道。
“大人,鐵牛會一輩子待小翠好的。”鐵牛聞言,沒有絲毫猶豫,大聲說道。
“好,等今晚之事過後,本官親自為你去陳家提親!”譚縱走上前,伸手拍了一下鐵牛的肩頭,宏聲向四周的人說道,“屆時,我將請在場的兄弟們一起去吃鐵牛兄弟的喜酒!”
“噢~~”譚縱的話音剛落,四周就響起了震天的歡呼聲,譚縱身為堂堂的欽使,竟然屈尊降貴去當一個鐵匠的媒人,不僅使得現場的軍士和囚犯們對他的這種親民的行為產生了強烈的好感,更使得眾人計程車氣空前高漲。
“好厲害,三言兩語就使得大家的激情被調動了起來。”魯衛民望著周圍那些振臂歡呼的人們,心中暗自感慨,看來譚縱此舉不是無的放矢,而是為了調動人們計程車氣,以彌補人數上的劣勢。
揚州城的一個普通民居內,畢時節揹著雙手,在並不寬敞的院子裡來回踱著步子,眉頭微微皺著,神情嚴肅,幾名持刀大漢雕塑般立在四周。
隱隱約約,畢時節可以聽見暴民們劫掠大戶人家時發出的狂笑聲以及女人孩子的哭叫聲,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有心人的挑動下,揚州城裡的騷亂規模正在不斷擴大。
相對於那些大戶人家,畢時節所在的這個普通的小院安全了許多,也寧靜了許多。
忽然,門外響起了有節奏的敲門聲,一名持刀大漢隨即走過去,開啟了院門,一個精壯的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外面的情況如何?”畢時節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名精壯的男子,沉聲問道,雖然他表面上鎮定,但背在身後的右拳卻不由自主地握了起來,他現在最想聽見的就是府衙被拿下的訊息。
在畢時節今晚所有的設計中,府衙是一個關鍵,如果不能攻下府衙,殺了譚縱、周敦然以及那些商賈的話,那麼他在這場與譚縱的對決中將一敗塗地,即使逃出了揚州城,也是人生中無法抹滅的巨大恥辱。
畢時節現在不得不佩服譚縱,巧妙地設計了一場酒宴,不僅使得那些隱藏在上流社會中的組織成員被一網打盡,而且還保住了那些商賈,只要有那些商賈在,揚州城即使遭受了再大的災難,也將很快就恢復昔日的繁榮。
面對著揚州城裡現在的局勢,畢時節有一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有力無處使,譚縱不僅給了他狠狠的一拳,而且還將力量收在了一起,使得他無法下手,迫不得已下動用了忠義堂。
“老爺,忠義堂的人原本已經攻進了府衙,結果被欽使大人領著官軍給趕了回來,為了彌補人數上的不足,他們連牢裡的囚犯都放了出來。”精壯男子衝著畢時節一拱手,沉聲說道。
“欽使大人?”畢時節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怔了一下後,眉頭皺得更深了,冷冷地問道,“黃漢是欽使?”
“據兄弟們稟報,那個黃漢正是欽使,他的身手極佳,一個人殺了忠義堂不少人。”精壯男子點了點頭,“凌副香主已經下令,讓全城的忠義堂幫眾趕去府衙,準備集合優勢兵力,一舉將府衙拿下。”
畢時節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原本他認為忠義堂人多勢眾,攻下府衙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還是被譚縱給破壞了。
“南門和西門拿下來了沒有?”沉吟了一下後,畢時節神情冷峻地望著精壯男子,如果已經攻取了南門和西門,那麼這兩個地方的忠義堂幫眾就可以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