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施詩等人的位子。
吃過了晚飯後,譚縱和蘇瑾去了一趟安王府,一是向趙雲安報平安,二來也是告訴趙雲安這些天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令譚縱感到意外的是,趙雲安已經知道了他的事情,因為趙玉昭下午就來了王府,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不過略去了譚縱在小樹林裡衝動之下說的那些話,使得趙雲安苦笑不得,虛驚了一場,同時也鬆了一口氣:趙雲安現在實力薄弱,並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與趙雲博和趙雲兆發生衝突。
趙雲安感覺譚縱言語中好像對趙玉昭甚為忌憚,知道他現在還沒有明白其中的奧妙,於是提醒他有時間多去找找趙玉昭,找機會化解他和趙玉昭之間的“恩怨”。
其實,趙玉昭下嫁譚縱的訊息現在在京城官場的高層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當譚縱離開皇宮的第二天,他將趙玉昭從後花園抱到坤寧宮的訊息就從宮裡面傳了出去,那些當朝的權貴在官場上浸淫了多年,自然從譚縱的這個舉動中猜到了官家的意思,只不過在官家開口之前,大家全都裝聾作啞,誰也不點破罷了。
離開安王府的時候,夜色已經深了,回去的路上,譚縱將蘇瑾擁在懷裡,靜靜地坐在馬車裡想著心事,剛才與趙雲安閒聊的時候,他知道了這幾天朝廷裡發生的事情,在所有的事情中,令譚縱最為感興趣的無疑是湖廣的旱情了。
有人今天在早朝的時候將湖廣的旱情向官家捅了出去,官家得知後大為震動,已經下令戶部在這個月內完成對湖廣賑災糧的發放。
而令譚縱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將湖廣災情捅出去的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在大殿之上彈劾他的鐘正,鍾正今天早朝的時候對戶部進行了猛烈的抨擊,戶部湖廣司的郎中後來被官家傳到了金鑾殿,被鍾正指著鼻子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說他冷血瀆職,罔顧湖廣災民的的性命,只知道那些蠅營狗苟的勾當,簡直罪該萬死,嚇得湖廣司的郎中顫顫兢兢地跪在那裡,頭也不敢抬。
想到戶部湖廣司的郎中被鍾正破口大罵的情景,譚縱不由得啞然失笑,看來他還算是幸運的,上次在大殿上鍾正與自己只是據理力爭,並沒有對其爆粗口。
難道這個猶如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猶如一根攪屎棍的鐘正是官家放在官場裡的一顆棋子?
猛然,譚縱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清平帝讓他不要管湖廣的旱情,而現在旱情已經解決了,他不得不懷疑這個鍾正是清平帝的人。
縱觀整個朝廷,能將湖廣旱情捅出去的最合適人選非“鬼難纏”鍾正不可,這樣的話戶部裡的那幫官員只有自認倒黴了,誰會和一個瘋子計較?
與其說鍾正是一根攪屎棍,倒不如說他是朝廷裡的一個潤滑劑,悄無聲息地就調和了朝廷各個勢力之間的矛盾。
那些朝廷的勢力既痛恨鍾正攪了他們的事情,但同時又要利用鍾正的“大嘴巴”來打擊敵對勢力,這使得鍾正在各個勢力之間處於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神來之筆!”譚縱逐漸捋清了腦子裡的思路,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他認為鍾正應該就是清平帝在朝廷里布下的一粒巧妙的棋子,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口中喃喃自語了一句。
“相公,你說什麼?”依偎在譚縱懷裡的蘇瑾閉著眼睛,享受著難得的溫馨,她聽見了譚縱剛才說的那句話,於是睜開了眼睛,溫柔地望著他。
“瑾兒,你絕對想不到,那個在大殿上彈劾我的御史臺監察御史鍾正很可能是官家的人。”譚縱伸手撫摸了一下蘇瑾頭上的秀髮,壓低了聲音,微笑著說道。
“噢?”蘇瑾微微怔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相公,官家的這一手瞞天過海真的是太妙了,騙過了所有的人。”
“是呀,誰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