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蘭估計方懷正jiāo不出那個所謂的戰友,就算真有這麼一位戰友方懷正也不會jiāo,便沒再追下去,又冷冷道:“方懷正,社會上說些什麼我不清楚,我今天只清楚你!你現在已經涉嫌誣陷了!”手向吳定誠一指,“吳局長,你來告訴一下方懷正:什麼叫誣告陷害罪,根據《華夏人民共和國刑法》該判多少年!”
吳定誠冷冰冰地看著方懷正,把誣告陷害罪的犯罪特徵和量刑標準報了出來。
方懷正這才發現問題嚴重了,額頭上冒出一片細密的汗珠,剛才的神氣和怒氣瞬時間消失得無了蹤影。人也迅速變了樣,身上好像一下子沒一根骨頭了,整個人團在沙發上像只大蝦,嶽清蘭注意到,這隻團成了球的大蝦在抖抖索索直喘粗氣。
嶽清蘭既沮喪又惱火,忍不住又訓斥起來:“方懷正,我奉勸你不要再這麼自作聰明瞭!既不要把我和檢察機關想象得那麼無法無天,也不要把我和檢察機關想象得這麼無能!對你的舉報,我們如果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我這個檢察長也該辭職了,彭城市人民檢察院也該關mén大吉了!你還好意思說你自己是什麼正派的**員,你正派嗎?我看你這是出於個人sī心,捕風捉影,干擾我們辦案!”
方懷正無力地申辯說:“我……我真是想幫你們辦案,覺得周秀英可疑……”
嶽清蘭又冷靜下來:“好吧,好吧,沒根據的事別說了,說有根據的:周秀英是不是真給鼓樓區城管打過那個重要電話?你到底聽清了沒有?想清楚了再說!”
方懷正抹著頭上的冷汗,想了好一會兒:“我……我真記不清了!”
旁邊的反貪局長吳定誠這時也火了:“記不清你就敢舉報?就敢四處luàn寄匿名信?!”
方懷正幾乎要哭了:“那天,周秀英是……是在電話裡談……談過mén面房的事,我耳朵裡當時刮進兩句,不……不過,是不是她讓蓋的,我就記不清了……”
吳定誠忍不住揭開了謎底:“你記不清?那我就告訴你吧!我們反貪局已經根據你的匿名舉報的線索調查過了:鼓樓區城管委主任嚴久霖承認有這麼個電話,是他接的,不過內容和你舉報的完全相反,周秀英同志告訴嚴久霖,蘇全貴的mén面房不能蓋,要鼓樓區注意這個問題!後來,嚴久霖同志退休了,是臨時主持工作的副主任湯雲科忽略了監管,沒有把好這一關!”
方懷正馬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哦,是,吳局長,那……那我可能是記錯了,反正他們在電話裡談過這個事的,我……我這也不是沒有一點事實根據嘛!”苦著臉,繼續狡辯,“嶽檢察長,吳局長,我這也不是存心誣陷誰,我對周秀英有點xiǎo意見不錯,可歸根還是想反**啊,這**不反不得了啊……”
情況已清楚了,嶽清蘭不願再談下去了,收起卷宗站了起來:“如果這樣,真沒有誣陷的故意,你就該早來當面舉報,而不是寫這種匿名信,更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地捕風捉影!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已經給我們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被動?”
方懷正點頭哈腰,像條恭順的狗:“我檢討,我接受教訓,一定接受教訓!”
對這種典型的xiǎo人,有些話嶽清蘭已不想說了,可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方懷正,你剛才提到去年報上披lù的一個案子,只記住了煙裡塞錢一個細節,卻沒記住舉報人的悲壯和高尚!那篇報道是我們院裡同志協助寫的,情況我比較清楚:正是這位舉報人不惜押上身家xìng命,頑強地和一群**分子鬥,我們檢察院才最終辦下了這個大案要案!這個舉報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從金寧告到京城,兒子被綁架,自己兩次差點被殺掉,他沒有屈服!而你呢,方懷正!你能和那位勇敢正直的舉報人比嗎?我建議你回去以後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