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蕭啟,日後畢業了是準備繼續讀書,還是跟她一起去她父親的公司工作。
現在看來,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楊箹臉上發紅,又想起剛才見到蕭副主席的時候,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蕭副主席是不是很快要當總書記了?”這樣的蠢話,只怕自己在蕭家今後就是一個傻丫頭形象了……唉,還不知道有沒有以後呢。以蕭主席家裡的條件,蕭啟又怎麼會真跟自己在一起,虧得自己還經常做夢嫁給他,恩恩愛愛一輩子,現在看來,還真是南柯一夢。
蕭啟自然知道楊箹心裡此時肯定沒法平靜,笑著靠過去,輕輕摟著她的身子,小聲說:“是不是見了我爸,都不敢相信我了?”
楊箹的身子忽然微微顫抖起來,緊緊的咬著嘴唇,卻一句話也不說。
蕭啟輕輕扳過她的秀臉,坦然直視她的眼睛,說:“你不要以為我這樣的家庭出身,就只能被動的等待一場沒有半分愛情的政治婚姻,我告訴你,早在我高中的時候,我就跟我爸爸有過一番懇談,他當時就說過,不會干涉我的愛情和婚姻,這是他作為父親對我地承諾。楊箹,我父親輕易不會許諾,許諾則必不反悔,這一點毫無疑問。”
楊箹是個堅強的nv孩,只是面對如此巨大的反差,她仍有一些猶豫:“可,可我們兩家差距這麼大,我怕今後都無法融入你的家庭……和家族。”
蕭啟笑了,摟住楊箹的手更緊了一點,說:“你還記得你剛才問我爸說他是不是快要做總書記的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嗎?”
楊箹神情微微恍惚,然後點頭:“蕭副主席說了蒲松齡的半句自勉聯,‘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蕭啟點了點頭,面sè逐漸嚴肅下來,沉yín了一下,說:“有些話,本來以我的身份而言,是不該說的,但今天我得跟你提一句:本來按照一些不成文的約定,這一屆實在不該由我父親接任,這是派系之間的俗定,二派系政治中的壓力和反制力,真的大到你根本無法想象,但是最終……再過幾天你就能看到結果。所以,我想,我父親今天對你的那一句回答,不僅僅是他對自己的回顧,更是對你的指點。”
楊箹看著蕭啟清澈的雙眸,不自覺地點了點頭,但忽然又有些害怕,說:“蕭啟,蕭副主席隨口一句話都有這麼深的用意,我怕……我怕我太笨,以後他會覺得我太膚淺了。”
蕭啟搖搖頭:“你在別人面前叫他蕭副主席沒關係,在我面前,你只要說‘你爸爸’就行了……對於你我而言,他只是我爸爸,不是什麼蕭副主席。至於他說話有沒有深意,當然我也承認,他說話的確很可能每一句都有他的深意,但你也要記住,你雖然應該尊重他,卻不需要為他這個準公公的意思而改變你自己。”
楊箹有些震驚,問:“你不怕蕭……你父親嗎?”
蕭啟笑了:“我為什麼要怕他?”
楊箹呆住,卻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句話。
蕭啟卻正sè道:“我不怕他,但我尊敬他,更愛他。他是一座遮天大山,為我遮風擋雨,但我的人生不能永遠藏在他的身後、他的yīn影之中,我要翻越他,甚至超越他……這才是我人生的意義,也可能是他對我最大的期望。”
“可能是?”楊箹疑惑的反問。
蕭啟笑起來,按下爭鋒三型轎車的一鍵啟動,打火發車,掛到d檔,輕輕一腳油mén,汽車慢慢駛出。
“我也不知道他希望我怎樣。至於說超越他,其實我也只是猜測,畢竟……從現在看來,好像太難了點。”
楊箹奇道:“你父親希望你怎樣,他沒有跟你說過嗎?”
蕭啟邊開車邊說:“沒有。他從來不說‘你要怎樣怎樣’,一般他都是用別的辦法,